於是,過一會他就告訴司機師傅:“您停下車,我也憋好久了,想去方便一下,我感覺都快尿出來了。”
司機一聽這還了得,不讓你下車,下個乘客坐了都得得風溼。一個大腳剎車,就停在路邊了。
汪家禮學著好大哥的樣子,下車後轉到主駕駛堵住門。
司機還在擔心,別一個逆風颳車上的時候,後排的孫德林已經拿出來棍子了,照著腦袋瓜就掄了上去。
司機雖然被打中了,但是孫德林一緊張打偏了,沒什麼大事。眼見這個情況,孫德林連續猛擊幾下,過後司機不動彈了。
畢竟是第一次動手殺人,孫德林也慌得一批,在車上平復了好久才下車,和好兄弟汪家禮一起把司機拽出車外,扔到旁邊的溝裡。看著死者不甘心的眼神,怕沒死透,又用尖刀苦苦補了好幾刀。
做完這一切,倆人簡單處理下屍體,準備開車逃離現場。
因為汪家禮之前開過大貨車,車技還是不錯的,就決定他來開車。不過,當年的計程車有一個單獨的開關,關上以後打火也打不著,這其實是一個雙保險。司機可能預感倆人要謀害他,提前關閉了開關。
不過,這倆人不知道,鼓搗了好久,下去推車也沒推起來。就這樣,倆人怕被別人發現,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只能棄車逃跑。
倆人沒辦法,就去了一個小區,撬了一輛腳踏車,著急忙慌地騎回了汪家禮家。兩人的第一次行動就這樣以失敗告終。
事後,有人報警,警方在車旁也找到了屍體。不過,因為刑偵技術有限,最後也沒查到倆人,案子就暫時封存了起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兩人的失敗,先前被盯上的派出所所長也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這哥倆就開始總結了,主要還是靠孫德林的智謀。
他覺得這樣不行,因為是異地作案,有很多無法預料的情況發生,一旦出現就不好處理。
現在手裡沒有本錢,想幹大事,不如先去偷點錢再說。
先尋覓個合適目標,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搞到槍。
說來也巧,當時汪家禮家所在的于洪區楊氏鄉,鄉政府正在重新修繕,又新添了一座辦公樓。
倆人覺得這裡可能有機會,找了個時間就到裡面去轉悠,就這樣發現了二樓的財務室。不過,這麼重要的地方,肯定是大門緊鎖,倆人是進不去的。
不過,再往旁邊走就是武裝部辦公室,並且當時辦公桌上就放了幾個皮槍套。這可給他倆整興奮了,有槍套就說明肯定有槍啊,只要能進去就肯定會有收穫。
孫德林隨後摳了一下牆,高興地告訴汪家禮,說這個牆居然是堵泥土牆。不得不佩服孫德林啊,這小眼神也沒誰了,都蓋二層小樓了,居然會以為是土坯牆,而且還是武裝部辦公室。
當時的實際情況是這樣的,牆上有需要修補的地方,因為還沒弄完,露出的部分有一些泥灰,他就想當然地認為是純泥胚牆。
二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有搞頭,決定第二天再來。次日夜晚,哥倆揹著大鐵鍬,就翻牆又進去了。
汪家禮負責在一樓把風,孫德林去到武裝部的隔壁房間,掏出鐵鍬就開挖。挖了半天,換了好幾個地方,全都是水泥結構的,這肯定挖不開呀。
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他把汪家禮叫到了二樓,撬開了好幾個房間門,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值錢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這給哥倆整鬱悶了,灰溜溜地又回家去了。
連續兩次失敗,對倆人的信心打擊不小。這時候,孫德林也蔫了,怎麼想幹點事就這麼難呢?算了,咱先停手吧,來日方長。
暫時就放棄了做大事的想法,又迴歸到之前的送貨日常。不過,汪家禮這個豬隊友總是能碰到倒黴事。
1988年剛過完春節,汪家禮就遇到了一件讓他火大的事。因為他出去搞事,耽誤了好多時間,這期間別人完成了原始積累,有個哥們換上了三輪摩托,連續從他這裡搶走了好多客戶。
這其實也不能怪別人啊,你自己不爭氣有啥好說的?一個倒騎驢肯定幹不過人家小三輪。
他喝了好幾天悶酒,覺得還是氣不過,自己又不想嚥下這個窩囊氣,就找了個機會請孫德林吃飯,把這件事說了。
孫德林一聽,呦呵,欺負我好兄弟啊,叔能忍嬸都忍不了,咱倆也別動手了,這樣只會沒完沒了,咱倆把他三輪點了不就完事了嗎?
於是,1988年2月份的一天晚上,倆人弄了一小桶汽油,就摸到了那哥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