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卿雙眸微微眯起,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犀利的目光緊緊鎖住右邊通道地上那一串若隱若現的痕跡。
剎那間,劉言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如獵豹嗅到危險般的警覺。
此刻的劉言卿,就像一位身經百戰的獵手,敏銳地感知到平靜表象下暗流湧動。
劉言卿身形緊繃,猶如一張拉滿的弓,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輕緩而謹慎。
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一小撮散落在地的碎屑,在指尖細膩地來回揉搓。
似是要透過指尖的觸感,解讀出礦石深藏的秘密,感受其獨特的質地與溫度,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緊接著,劉言卿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昏暗的通道中顯得格外堅毅。
劉言卿小心翼翼地向著洞口挪步,每一步都落得極輕極緩,彷彿腳下是一片佈滿尖刺的雷區,生怕驚擾了這通道里潛藏的“秘密”。
待湊近洞口,劉言卿上身前傾,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那些新出現的痕跡。
劉言卿口中喃喃細語,聲音低沉卻清晰:“右邊這些碎屑的痕跡如此明顯,礦石還帶著開採時的餘溫,必定是有人剛剛經過留下的,大家提高警惕,切莫大意。”
馬少欽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雙眉好似兩把倒立的利劍,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若能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馬少欽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關節泛白,作勢就要轉身衝回去找那中年礦工理論,氣憤地吼道:“那個人騙我們?這不是明擺著有人天天進來,還說什麼沒人敢進來唬人的吧!”
劉言卿眼疾手快,手臂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拉住馬少欽。
劉言卿的力道恰到好處,既阻止了馬少欽的衝動,又帶著幾分安撫的沉穩。低聲喝道:“少欽,冷靜!”
“此刻回去興師問罪,只會打草驚蛇,萬一暴露了咱們的行蹤和目的。”
“切記,我們在明敵在暗…”
馬少欽雖被拉住,胸膛仍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回道:“大哥,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咱們好心好意信他,他卻滿嘴謊話。”
劉言卿目光冷靜如水,緩緩掃視一圈周圍,眼神中透著洞察一切的深邃。他沉穩說道:“並無大礙,這事兒或許另有隱情。”
“那人在這礦場摸爬滾打多年,沒有理由無端騙我們。” 劉言卿微微一頓,繼續分析道:“他說鮮有人敢進這洞,指的可能是普通礦工,畢竟裡面危險重重。”
“還記得我們向他打探蒼珀砂時,他說沒有這種礦石,一定是負責我們的監工刁難我們的。”
“而如今這新近的痕跡,說不定是監工或是負責特殊任務的人留下的,他們自然不怕洞內兇險,咱們更得加倍小心。”
“再說了,他騙了我們。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你這個性子要改改了。”
馬少欽聽了劉言卿的分析,情緒稍緩,紛紛點頭,眼中的慌亂逐漸被堅定取代。
馮湛雲手握長槊,槊身寒光閃爍,映照出他堅毅的面容。
馮湛雲上前一步,腳步沉穩,如同紮根大地的磐石,說道:“大哥說得有理,不管是誰留下的,咱們都得步步為營。”
“我看這洞內既有新痕,必然通向某個重要之地,咱們順著走,說不定就能找到那蒼珀砂。”
劉言卿微微點頭,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碎屑,沿著痕跡的方向極目望去。
一條幽深的通道在微光中若隱若現,彷彿一條通往神秘寶藏的隧道,又似是隱藏著無數未知危險的黑暗深淵。
“走,咱們繼續前進,但務必小心謹慎,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劉言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出征前將軍的號令。
說罷,劉言卿帶頭踏入通道,身姿矯健,腳步堅定,眾人緊隨其後,腳步聲在寂靜的山洞裡迴盪,似是敲響了探索未知的戰鼓。
眾人沿著曲折蜿蜒的通道,一步一個腳印地緩緩深入。
四周仿若被濃稠的黑暗吞噬,愈發幽暗死寂,伸手不見五指。
唯餘他們手中火把那微弱的光芒,在溼漉漉、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搖曳閃爍,映照出一片片詭譎多變、仿若鬼魅狂舞的光影,給這神秘的洞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劉言卿身姿矯健挺拔,如同一棵傲立在懸崖之巔的蒼松,穩穩地站在隊伍最前。
雙眸炯炯有神,似夜空中閃耀的星辰,時刻機警地留意著腳下的每一處崎嶇,以及周圍任何細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