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藤,以肉眼幾不可察的緩慢速度,試探著重新接續、盤繞。
邳欽全神貫注,輕抬傷者手臂,從不同角度端詳色澤與紋理變化。
指尖輕觸傷處邊緣,憑藉敏銳觸感感知內裡靈力流動的細微韻律。
試圖從這複雜微妙的癒合跡象裡,精準判斷傷情穩固程度,思忖後續療養之法。
而那怨靈哨衛,恰似暗夜中最狡黠、最兇殘的惡煞,蟄伏在一旁,幽紅雙眸閃爍著冰冷徹骨又滿含怨毒的光。
死死盯著邳欽的一舉一動,耐心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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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瞅準邳欽毫無防備、心神全然傾注在傷者身上的剎那,它瞬間暴起發難。
只見一道黑影,仿若自八等地獄中最深處掙脫束縛、疾衝而出。
身形快到極致,恰似一抹模糊難辨的墨影,在濃稠如墨、翻湧不息的熱土襯托下,更顯鬼魅難測。
它周身環繞著呼呼作響的勁風,那風聲淒厲尖銳,恰似鬼哭狼嚎。
每一絲氣流都似鋒利刀刃,所經之處,地面被割出道道淺痕,石屑飛濺,仿若真有能割裂金石的磅礴偉力。
這道黑影猶如一道裹挾著死亡氣息的黑色閃電,帶著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洶湧氣勢。
直衝著邳欽所在之處迅猛撲掠而來,其身姿劃破空氣,竟拖出一道黑色的“殘影尾跡”!來勢洶洶,仿若攜著無盡怨念與毀滅慾望,大有瞬間將邳欽碾碎、讓其命喪當場的必殺之勢。
值此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電光火石之際,只見馮凌宥左手仿若靈動鬼魅。
剎那間動若脫兔,疾如閃電般探向戒中的飛刀。
指尖輕捻,細微動作快似靈蛇吐信,一瞬間,幾枚飛刀仿若被賦予生命,掙脫鞘的束縛,呼嘯而出。
那飛刀周身寒光凜冽,恰似寒夜霜刃,鋒芒畢露間,似可割裂虛空。
飛刀帶著銳不可當、穿破耳膜的破風銳響,軌跡猶如流星趕月般筆直且迅猛,精準無誤地直刺怨靈哨衛所化的那道奪命黑影。
“叮叮”幾聲脆響,恰似洪鐘被輕撞、金戈相擊的清鳴,清脆之聲在這片被怨念籠罩、死寂陰森的血淵之地悠悠迴盪開來餘音嫋嫋!
似在宣告著這場短兵相接的驚險交鋒結果,原來,馮凌宥擲出的飛刀不偏不倚,如神來之筆,精準命中怨靈哨衛。
剎那間,那原本勢不可擋、仿若要將一切碾碎的黑影,仿若一頭瘋狂奔襲卻猛地撞上銅牆鐵壁的蠻獸!
去勢戛然而止,那洶湧如洪流、能摧毀萬物的衝勁,就這般被幾枚飛刀盡數化解於無形。
黑影在現身於空中。
黑影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掙扎,恰似一頭被堅韌且無形的繩索死死縛住四肢、動彈不得的惡獸,滿心不甘與怨憤如即將噴發的火山,洶湧澎湃。
下一刻,它仰天發出一道飽含無盡怨憤的嘶吼,聲浪滾滾!
仿若實質化的洶湧波濤,衝擊著周遭每一寸空氣,令空氣都泛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周遭怪石似也被這聲波撼動,簌簌抖落石屑。
怨靈哨衛又遁入半空暫且蟄伏,以陰鷙目光緊盯眾人,伺機而動。
緊繃的戰局剛有了一絲喘息之機,眾人仿若從驚濤駭浪裡暫得解脫,心還高懸著,卻也忙不迭地抖擻精神,試圖重整那已然殘破不堪的防線。
馮凌宥正皺眉查探飛刀擊中怨靈哨衛之處,忽覺一股森寒之意,仿若千年玄冰製成的利箭,貼著脊背迅猛躥升,寒意瞬間浸透骨髓。
頭皮“唰”地一下炸開,根根發麻。
馮凌宥警覺抬眸,可還沒來得及做出分毫應對之舉,一道無形怨念,恰似冬日寒雨凝就的細密冰針,在死寂無聲裡,鬼魅般直刺腦海。
轉瞬之間,戰場仿若被邪祟施了詛咒,景緻天翻地覆。
眾人只覺眼前光影狂閃,眨眼便置身於往昔那片滿是瘡痍的故地。
曾經安寧的家鄉如今黑煙滾滾、火光沖天,殘垣斷壁間屍橫遍野,親眷鄰里的慘呼聲、哭嚎聲交織成一曲絕望悲歌,血腥味兒刺鼻得令人幾欲昏厥。
摯愛親朋瀕死之際滿是悲憤與不甘的指責、悽切哀求!
如奪命追魂咒,愧疚感像瘋長的荊棘藤蔓,將他身心纏得密不透風,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緊握的刀柄都險些拿捏不住,體內靈力似被寒霜凍結,運轉艱難、阻滯不堪。
一時間眾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