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俯視著眼前這膽小怯懦、醜態百出的孔騰,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他猛地揚起手臂,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孔騰的臉上。這一巴掌下去,孔騰吃痛,雙手鬆開了周平的腿,整個人狼狽地倒在地上。
周平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孔騰斥責道:“孔院長,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私利和醫院所謂的名聲,竟然喪心病狂地歪曲事實、顛倒黑白。你可曾想過,這對於那個孩子的家庭來說,是怎樣毀滅性的打擊?那孩子才僅僅 8 歲啊,本應有著無限光明的未來,卻被你們這群毫無醫德的人殘忍地終結了生命。你的良心難道就不會受到譴責嗎?”
周平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當天負責那個孩子的醫生在哪裡?馬上把她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膽子做出這樣草菅人命的事!”
孔騰蜷縮在地上,手緊緊捂著被打的臉頰,心中雖然也湧起一絲憤怒,但在周平的威嚴之下,卻半個字也不敢吐露。他心中暗暗盤算著,周平既然想找那醫生,那就隨他去吧,說不定這怒火能轉移到醫生身上,自己便能逃過一劫。想到這裡,他戰戰兢兢地爬起身,哆哆嗦嗦地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號碼,對著那頭說道:“叫……叫徐醫生馬上過來一趟。”聲音中透著掩飾不住的慌亂與恐懼。
不多時,孔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聲嬌柔造作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孔院長,找人家有什麼事兒呀?”話音剛落,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她身著一襲緊身短裙,妝容豔麗,渾身散發著一股俗豔的氣息。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屋內的周平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未出口的話語也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轉而滿臉驚愕地望向神色惶恐的孔騰,心中暗叫不好,意識到情況不妙。
周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位女子,眼神中透著一絲鄙夷。只見她燙著大波浪捲髮,腳蹬一雙紅色高跟鞋,走起路來身姿搖曳,透著一股風騷勁兒,哪有一點醫生的樣子!一看便知與孔騰的關係非同尋常,恐怕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平收回目光,冷冷地看向孔騰,問道:“那天是她給那孩子看的病嗎?”
孔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挺直了腰桿,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對!就是她,全是她的錯,周書記,這事兒和我可沒一點關係,都是她犯下的彌天大錯!”說話間,還不忘用手指向那女子,似乎想以此來撇清自己的責任,而眼神卻始終不敢與周平對視,透著心虛與膽怯。
徐醫生聽到孔騰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了。她抬眼瞥見對面被稱作周書記的人,心中猜測應該就是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周平,於是打算使出自己一貫的手段。只見她故意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看似嬌弱的步伐緩緩走向周平,還微微側著頭,眼神嫵媚地輕聲說道:“周書記,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係呀。”
然而,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平就猛地揚起手,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巴掌力氣極大,徐醫生被打得原地轉了兩圈,身體失去平衡,狼狽地摔倒在地。她滿臉驚愕與憤怒,用手緊緊捂住被打的半邊臉,衝著周平尖叫道:“你怎麼能打人呢?”
周平怒目而視,眼神中燃燒著怒火,大聲呵斥道:“你犯下如此令人髮指的惡行,我打你一巴掌都算是輕的。你們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在我面前就別拿出來現眼了,我可不會被你們這些小把戲迷惑。”
周平此時已然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瞭如指掌。事發當晚,正是這位徐醫生負責接診那可憐的孩子,見孩子發燒,她未遵循醫療規範進行詳細檢查,便草率地開具了青黴素並實施注射。未曾想,孩子對青黴素過敏,而醫院在後續過程中,既未及時察覺孩子的過敏症狀,也未採取有效的急救措施,最終導致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此夭折。
事後,徐醫生自知闖下大禍,而她與孔騰之間有著千絲萬縷、非同尋常的關係。為了維護醫院的所謂“名聲”,更是為了保住徐醫生,孔騰憑藉自己的人脈關係,強行把黑的說成白的,將這起明顯的醫療事故強行歪曲成其他原因。不僅如此,他們還打算以微薄的賠償草草了結此事,毫無對生命的敬畏和對家屬的愧疚之心。然而,孩子的家人痛失至親,悲痛欲絕,自然不肯輕易罷休,這才有了之後一系列的紛爭,也讓這起被掩蓋的事件逐漸浮出水面,展現在眾人眼前。
周平此時已無心再與他們做過多糾纏,目光冷峻地直視孔騰,直截了當地問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