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將城主府外的廣場照得亮堂堂。
此刻,城主府外早已被人群擠得滿滿當當。這些人皆是聽聞城主府招募管家,前來參加測試。
現場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嘈雜的人聲交織在一起。人們你推我搡,整個場景水洩不通,其熱鬧與激烈程度,即便與現代體制內那競爭激烈的選拔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張文曲在人群中艱難地穿梭著,身旁跟著張武。他神色凝重,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的人群,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向他襲來,令他心頭微微一緊。
張文曲心中清楚,自己在見識和才學上並不輸於在場的眾人,但這場選拔的關鍵在於城主的評判,若城主是個不明事理之人,那自己即便再有能耐,也難以登上管家之位。
“小武,你先回去吧。”張文曲停下腳步,抬手輕輕摸著張武的頭,語氣溫和地說道。
“哥哥,哥哥,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張武仰著稚嫩的小臉,眼神中滿是堅定。
“怎麼?你對哥哥我沒信心?”張文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不是的,哥哥。”張武連忙擺手,認真地解釋道,“城主府的測試一直以來都以公平公正聞名,而且考試時間固定,都是一個小時。我心裡可清楚了,哥哥這麼有本事,一個小時後肯定能順利成為管家,所以……”張武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都快聽不見了。
“所以你就沒必要在這兒乾等著啦。”
就在這時,旁邊猛地擠進來一個留著辮子的年輕人。此人眼神中透著一股傲慢,大搖大擺地站在他們面前,態度極為囂張。
“就是,就是,有盧管大哥在這裡,這次管家之爭哪有你哥的份兒。”年輕人身後一個身形瘦小的狗腿子扯著嗓子大聲附和道。說完,還滿臉諂媚地朝著那被稱為盧管的年輕人討好地笑了笑,那副奴顏婢膝的模樣讓人看了直作嘔。
張文曲只是淡淡地瞥了盧管一眼,並未多言,而是輕輕拍了拍張武的肩膀,示意他別在意,隨後便穩步朝著考場入口走去。
盧管見張文曲對自己如此冷淡,彷彿自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起來:“張文曲,你這是什麼態度?”他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就是就是,什麼態度?”那狗腿子像個復讀機似的,立刻跟著重複了一遍。
張文曲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眯起眼睛,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般射向盧管,冷冷地問道:“我們很熟嗎?”
盧管被張文曲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時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惱羞成怒,挽起袖子,正想衝上前去給張文曲一點顏色瞧瞧。
恰在此時,一陣清脆而響亮的鈴聲驟然響起,緊接著,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在廣場上空迴盪開來:“請各位考生迅速進入考場,準備測試。”
盧管聽到這個訊息,雖然滿心不甘,但也只能強忍著怒火,狠狠地瞪了張文曲一眼,而後一甩袖子,氣沖沖地朝著考場走去。
而他身邊那個狗腿子還在不依不饒,一邊走一邊還不停地叫嚷著:“你完了,你完了,你把盧管大哥惹生氣了,以後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神經病。”張文曲低聲罵了一句,眼中滿是不屑,不再理會那聒噪的聲音,抬腳邁進了考場。
考場內部寬敞而明亮,兩百多張桌子整齊地排列著,此刻每張桌子前都坐滿了人,氣氛緊張而壓抑。
張文曲在人群中仔細尋找座位,定睛一看,發現只有第一排還有座位,他走上前去,安然坐下。而他的左手邊,正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盧管。
此刻,盧管扭過頭,臉上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那眼神彷彿在說張文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站在考場最前方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松,渾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目光威嚴地掃視著下方的眾人,隨後緩緩開口道:“諸位,我是未來城城主,李虎,歡迎各位來參加我的管家考試。”
臺下的張文曲聽到“李虎”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震,整個人瞬間怔在了原地。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臺上的李虎,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旋即,他再次仔細地打量著李虎,試圖從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找到記憶中那個模糊影像的痕跡。
張文曲回想起,從羅通那裡得知李虎的事情已經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