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相思帶著小李來到了另一間屋子。
小李看上去十分緊張，渾身有些哆嗦，也不知是害怕還是……
甄相思給小李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你不要怕，我又不是警察，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我怕說出去工作不保。”
“工作不保？有這麼嚴重嗎？”甄相思摩挲著下巴問。
“可能比這還嚴重。”
“呃……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甄相思撓了撓頭，“你知道嘛，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比工作更重要，但你偏偏選擇了這個蹩腳的理由。”
“我沒得選！”
小李哭喪著臉，“我好不容易結了婚，買了房，生了孩子，如果再輕易丟掉這份工作，我的家庭怎麼辦？我的孩子怎麼辦？現在就業形勢如此緊張，我能怎麼辦？”
“呃……其實保安的工作還是很簡單的，只要你能出去走走，你就會發現……”
“出去？那跟討飯的流民有什麼區別？居無定所，漂泊無依，就是死外面也沒人給你收屍。”
“別激動，別激動。”
甄相思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怎麼碰到了這種難纏的人。
“那我就問你點簡單的吧？你是做什麼的？”
“保安。”
“什麼保安？巡邏？站崗？監控室？”
“監控室。”
“平時都在監控室嗎？”
“對。”
“有出去過嗎？”
“……沒有。”
“監控室的監控會不會刪除？多久刪除一次？密碼多少？全放在一個硬碟上嗎？”
“……”
問話很順利！
甄相思嘆了口氣，獨自走了回去。
看著回來的兩人，張文曲站起身來。
“情況怎樣？”
兩人點點頭，張文曲也沒有多問，看向了一旁的小李。
“那個，小李是吧？你有空嗎？”
小李疑惑地抬起頭，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跟你們隊長和負責人打過招呼了，需要你幫個忙，幫我把這一個月的監控複製下來給我。”
張文曲從包裡掏出一個行動硬碟，又遞給了他一個聯絡方式，小李猶豫後還是接了過去。
“那行，你複製完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三人離開火葬場，走了一條街，就近找了個蒼蠅館子。
張文曲要了幾個菜，就開始詢問兩人。
“問出什麼來了？”
“姚金龍是個變態。”關勝小聲說道。
“變態？”
張文曲擰著眉毛，“變態也正常，遭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心裡肯定會出現點問題。”
“不是啊，副隊，變態怎麼就正常了？”
張文曲喝了口水，將老金說的話給兩人重複了一遍。
“那也不應該吧，那可是屍體啊，他侮辱屍體這還能算正常嗎？”關勝問。
“啥玩意？侮辱屍體？”
張文曲和甄相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一眼關勝。
“你確定是侮辱屍體？”
“呃……我不確定，這都是那個小金說的，他說他看見姚金龍侮辱屍體，就自己又安了個監控，至於監控拍下了什麼，恐怕還得看了才知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有點明白小李為什麼害怕了。”
“害怕？”
甄相思點點頭，“對，我跟他聊天的時候，他說他不能說，現在一想，肯定是他看見了小金安裝的監控影片，然後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害怕說出去工作不保。”
“等一下，我先捋一捋！”
張文曲叫停了兩人，然後將幾人的話在腦袋中思考一番。
飯菜已經擺滿了一桌，但三人都沒有動筷。
“我想到了！”
張文曲高興地大喊，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飯罷，張文曲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根據大家對他們的問詢，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其一：姚金龍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但他的死不是人為。
其二：監控可能拍到了姚金龍做過的事情，且被小金看到，所以他才評判姚金龍是個變態。
其三：小李應該也看到了監控影片，但這個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