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從王權的發展方向來說,也應該盡力的去削減貴族領主的影響力,就比如專制時代的路易十四一般。
路易十四將大量的貴族變成了他宮廷的成員,解除了他們作為地方統治者的權利,藉此削弱了貴族的力量,為此他建造了凡爾賽宮。
宮廷的規矩迫使貴族們為了衣裝費用而付出鉅款,他們從早到晚都得待在宮殿裡參加舞會、宴席和其他慶祝活動。
根據歷史學家菲利普曼塞爾的說法,太陽王路易十四將自己的宮廷變成了:婚姻市場、職業介紹所和幾乎所有貴族都無法拒絕的娛樂中心,在凡爾賽宮有著歐洲最好的戲劇、歌劇、音樂、賭博、性和狩獵。
路易十四設立了專門的審查制度,會去檢查貴族們的信件,他強迫和收買傳統的軍事貴族,使他們成為自己的禮儀朝臣,從而遠離他們的封地與軍隊,削弱他們的影響力。
然後路易十四又用官僚貴族和那些從平民提拔上來的人物,去擔任各項職位,以穩固王權。
當路易十四說出那句“朕即國家”的時候,他認為自己就是法蘭西國家意志的象徵。
可以說君主專制制度,本身就和地方封建貴族尿不進一個壺裡。
當然,蓋里斯並不打算塑造出一個太陽王模式的君主專制國家。
蓋里斯選了另一條路。
這條路叫做:為了國家,請國王充當偶像吧!
別說什麼反對偶像,蓋里斯再怎麼不喜歡個人崇拜,但他就是宗教上事實的偶像。
甚至於他好如今還在南邊扮演著人形吉祥物,去舉行各種儀式,宣告著失地收復的成功。
而在提爾,伊莎貝拉也扮演著吉祥物,出席提爾與阿卡這兩座耶路撒冷王國重要城市的各項活動。
縱然現在的伊莎貝拉尚未真正加冕,可由於她在民眾中的活動更加頻繁,與市民群體接觸的足夠多。
而市民群體所反饋的許多問題,伊莎貝拉都會作為在斟酌商討後,擬定相關的議案,或者以個人能力進行幫助。
長此以往,許多提爾市民們,都開始只知伊莎貝拉,不曉得西比拉還在王位上。
加上西比拉這些日子,長期病重,已經好長時間未在公開場合活動。
對於基層的市民們
來說,伊莎貝拉其實也都要成為無冕之王了。
打擊領主對領民的控制,把君主擬成國家的象徵,以議會形式將權力集中。
這也就成了蓋里斯所能點頭認可的情況了。
就報紙情況進行了一些探討,確定了報紙在輿論上的意義價值,以及為某些事進行鋪墊外。
房間裡的眾人,還交流了巴利安以及西比拉的病情。
提到巴利安還有西比拉的時候,伊莎貝拉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嘴中泛起苦味。
不論西比拉與伊莎貝拉之間發生過多少矛盾,現如今都是她為數不多的血親,最後的姐姐。
至於巴利安,雖然並非親生父親,卻也填補了她童年的空缺。
這個時代,卻就是如此,不論是否貴族或平民,長壽的都終歸是少數。
可以說,在所有人生命的終點,死亡都一視同仁的在等待。
從大地索取的所有,最後也都將回歸大地。
那無可阻擋的命運,正在駛來,哪怕是伊莎貝拉,也只能祈禱,願一切終結之後,能在天堂與巴利安還有西比拉重逢。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中的伊莎貝拉,突然沒來由的異常噁心,有些想要嘔吐。
一旁的侍女趕忙攙扶著她離開這個房間。
等到伊莎貝拉離開後,阿爾喬斯若有所思,帶著笑意朝一旁的小女孩喊了一聲。
“貝阿特麗絲。”
“怎麼了?”
猶豫了一會兒後,阿爾喬斯卻又說:“算了……”
他心中其實並不確定,而且如果真如他所想的話,這件事也不適合向外傳播。
只能說,又一個變數可能要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