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
“告訴其他那些士兵還有騎士,德意志十字軍所屬的部隊,所有參與過阿卡圍城戰的,士兵能夠得到額外一枚第納爾的津貼,而騎士們則能得到額外五枚第納爾,這是來自我、也就是施瓦本公爵的慷慨,但任何擅自劫掠者都將殺無赦。”
伊甸看向了那名臉色煞白的德意志騎士。
雖然他的口袋不如耶路撒冷王國那樣的鼓,但巴巴羅薩留給他的軍費,其實還算充足。
特別是原本一萬五的德意志十字軍如今離開了大半,只有六千願意追隨他,那麼軍費的使用,就更加寬裕了。
在這一次的阿卡攻城戰中,伊甸向蓋里斯學習到了兩個特質,一個是公正、而另外一個是慷慨。
公正的對待自己子民,慷慨的對待自己的軍隊。
當然了慷慨並非無底線的放縱,有獎有懲,與公正相結合,才是有意義的慷慨,若是一味的放縱,那麼只會被慷慨之名所連累,然後反噬。
事實上關於慷慨之名,在君主論裡有明確的論述,追求慷慨之名,則必然招致貪婪之名,因為君主為了維持自己的慷慨,總是要從別處補足,往往被迫去損害,佔據國內大多數的尋常民眾。
不過這種事又不絕對,當君主帶兵出征時,給養取自劫掠、勒索贖金、又或提前依靠節儉積攢大量軍費時,慷慨就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則的話,士兵們就不會再追隨於他。
眼下的伊甸,就是在嘗試著,透過慷慨之名將那些德意志十字軍們,真正的籠絡在自己的手下。
巴利安點了點頭,腓特烈的成長,他是樂見其成的,與聰明人合作,總是要比和那些蠢人合作要來的輕鬆。
雖然他覺得伊甸的所作所為,有些極端,但也並非壞事。
就在這個時候,巴利安聽到一旁傳來聲音。
“對……是這樣的……”
一位披著潔白王袍,帶著王冠的男子,出現在他身旁,
雖然巴利安已經有些習慣了,可他還是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這一次“麻風王”的身影似乎凝實了許多、不再虛幻。
或許是感受到自己的目光,“麻風王”撇過頭來,推了推自己的鐵面具,讓巴利安看到了自己嘴角的一絲微笑。
巴利安有著呆愣,因為那鐵面下的面容,與他記憶中的似乎截然不同。
那並非是麻風病人所慣有的腐爛,反而是顯得非常紅潤有生氣。
巴利安似有所感,他意識到了一些事。
就在他略微張開嘴的時候,麻風王徹底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富有生機,充滿活力,各位俊美……
這些本不該出現在麻風王身上的形容詞,閃現在巴利安腦海裡。
現如今他所見到的麻風王,才真正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模樣。
“幾年前前,我蒙主恩召,升入天堂。塵世的罪孽盡被洗滌後,我得以面見天父。從那時起,我便知曉,將有天父的子承載聖言降臨人間,自出生起便肩負天命。”
“這片荒涼破碎的國土,本是天父統治的雄邦,而今王位上卻坐著雉雞。時代錯亂,秩序崩離。那負刀傷而死之人,乃是為了將世間歸正而復還人間的使者。”
“巴利安,你可曾聽聞:天父耶和華的忿怒如同烈火,燃燒直至萬民的罪孽被淨盡。”
“昔日,耶路撒
冷的王公貴族因行惡得罪主。他們的腳步偏離正道,醉心權勢,背離天命,終惹得主的烈怒。今日舊耶路撒冷的毀滅,正如古時猶太族人在曠野流浪,亦如以色列王國的崩塌,皆是天命使然。”
“然而,天父的意志終將如江河般順流而成。祂已宣告,一個新生的國度將由民眾自灰燼中崛起,如曙光降臨,普照萬邦。”
“而如今那個國度,就要來了。”
“只不過,你也沒多長時間了……”
“我等著你過來。”
巴利安想要去觸碰,然而麻風王卻在一陣風裡被吹散。
一時間,巴利安頭暈目眩,大口喘息著,他能明確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不像過往那麼硬朗了。
一旁的伊甸,趕忙上來攙扶巴利安,巴利安沒有去推開對方。
事實上若非有著伊甸,說不定他剛剛就已經倒下了。
或許,真的、快要結束了……
……
薩拉丁的大軍目前正集結在加利利海西的太巴列城,從阿卡到太巴列只有40公里,從提爾到大馬士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