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義,十殿下可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道理,每個人在這天地間,都是在拼搏求存,你有能力,你就可以獲得更多,你沒有能力,你就會失去你原本擁有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很多時候就必須要犧牲他人的利益。天地從不偏頗於誰,也不會對任何人徇私。世界就如同旋渦,沒有人能置身事外。皆淪陷其中。敢問十殿下,你的親人蒙難之際,你是否還會顧慮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傷及他人?”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你,試圖從你的眼中找到答案。
你說道:“任何人在世界上都是平等的,為了救一人,就必須犧牲另一人,我做不到。”
徐宏微微一嘆,說道:“十殿下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吶。在這人心複雜、利益紛爭不斷的世間,依然保有那份難能可貴的仁義,實在令人感佩。”他的語氣中既有幾分讚賞,又帶著一絲惋惜。
太子此刻連忙說道:“看來國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那些過往就不要再提了。陸賢弟,其實國師此行是為了幫助趙國解決水遊村的疫症問題的。之前本宮本想著請月長清來幫忙,可惜未能如願。現在那些村民深受疫症之苦已經一年有餘,而且此疫症具傳播特性,危險極大,我已經派人將此村管控起來,避免人員出入。國師如果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想必也算是功德無量了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徐宏微微欠身,說道:“慚愧,慚愧。”他的神色謙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自信。
太子說:“對了國師不是要做些準備嗎,事不宜遲,待你準備完畢之後就出發。”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徐宏說道:“那貧道就先告退了。”說罷,轉頭也對你行了個禮。
你看著徐宏離去的背影,雖然有些疑問想要問他,但現在似乎也不是時候。
你對太子說道:“殿下當真相信他。”你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太子微微沉吟,說道:“至少他很坦誠。”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篤定,彷彿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判斷。
此時,你說道:“還請殿下告知陸鳴關於疫症一事”
太子神色凝重,緩緩抬手輕撫下頜,陷入沉思,片刻後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沉穩:“一年多前,本宮正於父皇身側,全神貫注協助處理繁雜政務。彼時,發現崎山鎮府尹的奏摺,乃水遊村突發疫症之事,”
“父皇當即令本宮即刻前往崎山鎮徹查此事。本宮不敢有絲毫懈怠,率領精銳隨從,快馬加鞭趕赴該地。待深入其中,才驚覺此疫症極為詭異。染病之人,初期身上會散發一種若有若無的腐爛氣息。染病者自己卻不能自知。但隨著時日推移,身體愈發虛弱無力,行動遲緩,且這病症有徵兆顯示可以傳染他人。但具體感染的方式還不可知。”
“本宮深知事態嚴重,遂果斷下令包圍水遊村,以防疫情擴散。然而,部分身具內功的村民,妄圖衝破封鎖逃離村子。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這些人感染疫病後,武功竟瞬間變得奇高,力大無窮,輕易便能掙脫士兵的束縛。但這般強大卻如曇花一現,只要一運功,不出片刻,便暴斃身亡。” 太子神色悲慼,長嘆一聲。
“本宮遂派遣數位經驗豐富的御醫入村檢視,期望能找到救治之法。可大夫們皆因忌憚染病,未敢深入,最終都無功而返。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持續加強包圍,嚴守村口要道,杜絕任何可能的傳播途徑。” 太子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你聽聞,面露關切之色,拱手問道:“殿下,那村民的吃穿用度又是如何解決的呢?”
太子說道:“本宮與村內德高望重之人達成協議。我們定期派人將物資放置於村口空曠之處,而後士兵們迅速撤離,遠遠避開。待士兵走遠,村子再自行派人前來領取,以此減少感染的風險。”
“但困於疫病的恐懼,總有人不顧生死,妄圖逃出村子。本宮麾下眾多士兵為阻攔他們,與之發生衝突,不少人因此受傷,甚至不幸感染疫病。短短數日,染病士兵數量急劇增加,形勢愈發嚴峻。” 太子語氣沉重,滿臉疲憊之色。
“在這危急之際,本宮偶然得知秦國國師對岐黃之術見解頗深,於疫症一道亦有深入探究。本宮趕忙託人攜帶重金厚禮,懇請其前來相助,以解這燃眉之急。”
你略作思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開口道:“殿下,依陸鳴之見,有沒有可能這並非疫症,而是某些汙穢之物作祟?”
太子聽聞,先是一怔,隨即爽朗大笑,說道:“賢弟莫不是想說巫蠱邪說?本宮可不信這些無稽之談。趙國以武力立國,將士們英勇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