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家就拿著紅酒回來,他剛準備給溫絮倒上一杯。
“福伯給我。”顧黎川這時開口。
溫絮低頭吃著糖醋里脊,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還不等她想什麼,一盤剃好了魚刺的糖醋魚就送到了她面前,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瓷白盤子邊緣,將魚推到她面前。
“酸不酸?”她看著盤中剔好的魚肉,朝著顧黎川問。
溫絮怕吃酸,卻又愛吃糖醋排骨,糖醋里脊,糖醋魚這些,小時候家裡面做的都偏酸,她吃兩口就酸得不行。
後來顧黎川總是會替她先嚐味道。
顧黎川正拿著一隻蝦剝著,他頭也沒有抬:“不酸。”
“哦。”聽到不酸,溫絮這才動筷子。
途中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又送過來了兩隻剝好的蝦,溫絮吃著盤中餐,完全沒有注意到福伯噙著笑離開,餐廳這邊會只剩下了坐在餐桌前的她和顧黎川,男人手執著高腳杯,紅酒撞擊著玻璃杯在杯中形成了一陣波濤。
“溫絮,喝了酒不準耍酒瘋。”
溫絮伸手,猛不丁就聽到男人這話,她沒好氣從顧黎川手中搶過酒杯,先是猛得灌了兩口,這才打著嗝:“你才耍酒瘋,我酒品好得很。”
顧黎川看著她臉上喝了酒就浮現出來的兩團暈紅,嘴角上揚:“最好如此。”
【你小子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樓上這可不興說,他小子一看就很能搗沫。】
【太好了,他小子雖然嘴巴硬,但是有手段,我們有救了!】
【笑死,嘴巴比ak還難壓,我承認先前我說話是有點大聲了,你小子雖然悶著不開口,但你小子有手段,有你小子的。】
【我的女鵝啊,你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你睜眼看看啊,你面前的人是個大腹黑!】
溫絮當真睜開了眼睛,兩杯紅酒下肚。
她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不太看得清楚眼前滾動的彈幕,只覺得這些滾動的彈幕讓她腦袋更暈了,她眼眸含著醉意,晃動著手中空了的酒杯:“酒,我還要酒,給我酒……”
顧黎川把紅酒推開,他坐在原地沒有應她。
半晌沒有得到酒,溫絮擰眉急眼了,她撅著嘴不高興嘟囔:“你不給我,我自己拿!”
她手撐著桌子邊緣,起身那瞬間就搖晃差點跌回椅子。
看到這一幕的男人手扣緊了桌子邊緣,他下頜線繃緊,那扣著桌子邊上的手背青筋浮動。
女孩握著酒杯,走的歪來歪去,卻還是到了他跟前,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混合著紅酒形成了一股迷人的甜膩,女孩朝著他不高興冷哼了聲,然後就俯身去拿紅酒。
只是手夠不著紅酒,索性她單膝跪在了他腿上,拿著酒杯的手落在他肩上撐著,她整個人都俯身壓著他,這樣去伸手拿被推遠了的紅酒,可哪怕是這樣她手還是跟紅酒有點夠不著。
幾次下來,溫絮氣到鼻子都紅了。
鼻前飄逸著醉人的甜膩,顧黎川喉結滾動,鳳眸之下是剋制的晦暗。
“溫絮……”
“我要酒。”原本去拿酒的女孩,在他緊繃著聲線喊她名字這一刻,她軟噠噠趴在了他肩上,喝過酒的聲音有些沙啞,軟綿綿帶著哽咽。
顧黎川鳳眸看向天花板,下一秒,他手握住她趴在肩上的臉,強勢讓她與他對視,他看著眼前這雙醉意朦朧的眼睛:“我是誰?”
溫絮眼尾慢慢緋紅:“顧黎川……”
“認得我?”顧黎川握著她下巴的手青筋浮動。
“我為什麼會不認識你?”喝醉了的溫絮,比起沒有喝酒的她,乖軟了不少,至少顧黎川是這麼認為。
沒有喝酒的時候,這丫頭就像是個炮仗,三句話就能跟他吵起來,他指腹摩挲著她白皙下巴。
“癢~”溫絮溫軟要躲開。
可男人卻強勢扣著她的腰肢,讓她在懷中無處可逃。
他眼底那一直藏著不可見人的兇光,在這一刻全部顯露了出來,他說:“溫絮你親親我,我就給你酒喝。”
溫絮眨了眨眼睛,她在男人執著幽深要將她吞沒的眼神下,緩慢點頭,她揚起了她的天鵝頸,紅唇主動碰到了男人的薄唇。
剎那間,顧黎川就像是被觸碰到了開關,他反客為主。
將這個淺吻變成了他想要的深吻,直到女孩呼吸不上來,眼尾徹底被眼淚給打溼,他才不舍將人放開,手指摁著她紅唇:“吻過他?”
溫絮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