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顧家。
溫絮對顧家老宅這邊也是熟悉的不要再熟悉,從小就經常爬過來,然後偷偷進入顧黎川房間,嚷著要跟顧黎川睡覺。
每次都會被顧黎川拎著脖子丟出房間,她就會兇顧黎川,哭唧唧跑去找顧伯母告狀。
結果顧伯母那時候總是會打趣她。
“絮兒要做我們黎川的童養媳嗎?”
她那時候不明白,只問做童養媳就可以跟顧黎川一起睡覺嗎?顧伯母笑著說對,她就連連點頭說她就是顧黎川的童養媳。
顧黎川就在旁邊兇她::“你是笨蛋嗎!”
然後攔在樓梯口:“溫絮不準進我房間,不準鑽我被窩,還有不準說是我的童養媳!”
回想起小時候, 溫絮想顧黎川大概從那時候就開始討厭她了,討厭她像是個甩不掉的尾巴纏著他,然後不開心就來找他,什麼事情不管他愛不愛聽都講給他聽,就連跳舞做拉伸哭了,也要找他。
“過來。”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將溫絮從小時候的回憶中拉回來,她抬眼就看見顧黎川骨節分明的手拎著一雙拖鞋。
那拖鞋跟他別墅的裡面的一樣,粉紅色的還有兔耳朵。
她不論在顧家老宅,還是顧黎川的別墅好像都有屬於她的拖鞋。
溫絮發現這點,她微微一愣。
她為什麼在顧黎川別墅也有自己的拖鞋,不單單有自己的拖鞋,還有屬於她的衣帽間和房間……
“傻愣著做什麼,我叫你過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溫絮眨巴著眼睛,她邁動細腿走向拎著拖鞋等著她的顧黎川。
等她走近。
顧黎川就在她面前蹲下。
溫絮甚至都不用他說話,自然就蹬掉了腳上的鞋子,男人溫熱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踝,那瞬間她著覺得溫熱磨蹭著她腳踝的肌膚,有種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好似是電流劃過了她尾椎,帶著陣陣的酥麻。
“顧黎川你看什麼?”半晌,也沒有等男人給她穿上拖鞋,她低頭就見男人凝視著她腳踝。
顧黎川目光依舊幽深:“傷好了?”
傷?
溫絮這才反應過來,她抿了抿嘴唇:“你聽到啦?”
“別告訴我媽,你知道我媽很在乎我能不能跳舞,要是被她知道我腳受傷的事情,她又得鬧了。”
顧黎川手指摩挲著她腳踝。
她是舞蹈生,小腿纖細卻很有肌肉感,腳踝也小巧,握在手中剛剛好,他隔著面板摁著她骨頭。
他比誰都清楚溫絮跳舞有多努力,三歲開始跳舞的她,壓腿哭成淚人跑來他面前哭著說不跳舞了。
他給她擦著眼淚說好不跳了。
第二天眼睛還腫著的她又進了舞蹈教室,她的腳因為從小開始跳舞畸形。
這姑娘看著嬌氣,卻可以因為一個舞蹈姿勢不對通宵通宵練習,嬌氣的她這雙腳不知道纏過多少繃帶,出過多少血。
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溫絮多在乎她的腳。
“還疼嗎?”他聲音有些啞。
他能想象到,她被關在衛生間,踩著地面摔倒那一刻,她內心多自責又多惶恐不安。
溫絮忽然之間鼻頭有些酸。
明明早就不疼了,可這會兒她還是嬌氣的點頭,帶著濃濃的哽咽:“疼……”
“活該。”顧黎川說著。
手卻在她腳踝輕揉,“我的電話記不住?”
“誰能記不住你的電話?”溫絮吸了吸鼻子。
因為泛酸,她鼻尖紅紅的。
她和顧黎川的電話號碼,只有後面一位不同,她是6顧黎川的號碼後面是8,她小時候在街上找不到回家的路,家裡面爸媽的電話記不住,唯有記住了顧黎川的號碼。
那時候的顧黎川來警察局接她,第一句話也是:“溫絮你笨蛋啊,16歲了還能在大街上走丟,你怎麼不把你腦子給丟了!”
她那時候氣呼呼的說誰要他來接她了。
顧黎川卻在她走出警察局,從懷中拿出了一盒城東的餛飩,那是她從小到大都:()看見彈幕後,死對頭被我釣成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