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小子打我!”
莊永強心疼地摟著她,怒氣衝衝地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你?活膩歪了?!”
江陽站起身,語氣冰冷:“是我打的,你有什麼意見?”
莊永強原本氣勢洶洶,一看到江陽,頓時嚇得渾身哆嗦,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怎麼都想不到,打胡芳的居然是江陽!
江陽是誰?
那可是他巴結都來不及的財神爺!
胡芳卻沒看出局勢的變化,依然叫囂著:“永強,讓他跪下給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莊永強臉色鐵青,反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你給我閉嘴!”
胡芳被打懵了,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莊永強顧不上她,連忙走到江陽面前,點頭哈腰地道歉:“江老闆,對不起,對不起!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江陽冷笑一聲:“誤會?莊廠長好大的威風啊!”
莊永強連忙對胡芳吼道:“你還不趕緊給江老闆道歉!”
江陽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今天來,是想請廠裡開一份工作證明。”
莊永強一聽,連忙親自去開證明,然後恭敬地遞給劉守忠。
劉守忠拿著證明,感激地看了江陽一眼,心中充滿了敬佩。
江陽看著劉守忠手裡緊緊攥著的工作證明,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大壯,先送劉師傅去公安局辦護照。”
大壯點點頭,憨厚地笑了笑:“好嘞,陽哥。”
他扶著劉守忠,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胡芳捂著臉,眼神怨毒地盯著江陽,心裡又氣又疑惑。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居然能讓莊永強怕成這樣?
等大壯和劉守忠走遠了,她才敢開口問道:“永強,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江陽嗤笑一聲,吐出兩個字:“金主。”
胡芳一臉茫然:“金……金主?什麼意思?”
莊永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蠢貨。
“大訂單的老闆!咱們廠子現在就指著他的訂單活著呢!”莊永強壓低聲音吼道。
胡芳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又有些心虛。
服裝廠這幾年效益不好,工人們的工資都靠上頭補貼。
她剋扣工人工資的事,莊永強是知道的,也是默許的。
江陽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莊永強:“莊廠長,這次工人們分到多少錢?”
莊永強連忙賠笑道:“江老闆,這個月我給工人都加了四十元的工資,保證大家都能過個好年。”
“哦?是嗎?”江陽似笑非笑。
“那剩下的四千元呢?哪去了?”
胡芳一聽,頓時炸了毛:“你什麼意思?你就算是甲方,也沒資格過問我們廠裡的事!”
莊永強心裡暗罵一聲蠢貨,連忙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他轉頭對江陽賠笑道:“江老闆,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工人的,每一分錢都用到實處。”
江陽冷笑一聲:“莊廠長,你這是違反了合同啊。”
“以後,咱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莊永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江老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心裡清楚,沒有江陽的訂單,廠子撐不了幾年就會倒閉。
“機會只有一次。”江陽語氣冰冷。
“以後,必須嚴格按照之前簽訂的合同辦事。”
莊永強見他鬆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江老闆您放心,我莊永強對天發誓,一定嚴格按照合同辦事,絕不含糊!”
江陽從包裡拿出之前的合同遞給他。
只見上面白底黑字寫著:每件成衣,莊永強只拿一塊五的抽成。
莊永強一看,臉色立馬黑了幾分。
照這合同上面說的辦的話,他到手的錢可就少了一大截。
但這會兒他哪敢反駁,只能陪著笑臉:“江老闆英明,這樣更能保障工人們的利益,我自然會嚴格執行!”
雙方對完合同,江陽靠在椅背上,氣定神閒:“莊廠長,這合同可不是兒戲,要是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他沒把話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