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身對劉守忠說道:“劉叔,伯母的病耽誤不得,我已經聯絡了羅山,買了去國外的機票,明天就出發。”
“明天?”劉守忠再次愣住。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如此迅速。
江陽明白他的顧慮,繼續說道:“劉叔,您不用擔心。羅山精通外語,我已經聯絡好了他,讓他陪你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那就謝謝江老闆了。”劉守忠答應下來。
妻子的病,確實不能再拖了。
至於江老闆的恩情,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報答。
然而,事情並不順利。
第二天,羅山帶著劉守忠去辦理護照,卻在公安局遇到了麻煩。
“沒有單位證明,不能辦理護照。”
公安局的工作人員神情冷漠,將遞交的材料推了回來。
劉守忠傻眼了。
他下崗了,哪來的單位證明?
羅山也急了:“同志,通融一下吧,他妻子病重,急需出國治療!”
“不行,這是規定。”工作人員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劉守忠只能硬著頭皮,前往曾經工作的服裝廠,也就是莊永強的廠子,去開證明。
此時,廠里人事部經理胡芳,正悠哉地坐在辦公室裡喝茶。
“胡經理,求您幫我開個證明吧,我愛人病重,需要出國治療!”劉守忠苦苦哀求。
胡芳放下茶杯,斜睨了他一眼:“劉守忠,你都下崗了,還開什麼證明?這不符合規矩。”
“胡經理,我求求你了,我愛人真的等不了了!”劉守忠幾乎要跪下了。
胡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跟我有什麼關係?趕緊走,別耽誤我工作!”
劉守忠見她態度強硬,無奈之下只好給江陽打了電話。
“喂,江老闆,我在莊永強的服裝廠這邊,現在碰到了點麻煩,您能不能過來一下?”
電話那頭的江陽幾乎立刻答應下來:“好,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很快,江陽趕到服裝廠,遠遠就看見劉守忠佝僂著背,正被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燙著捲髮的女人指著鼻子罵。
他快步走過去,擋在劉守忠面前。
“幹什麼呢?你誰啊?”胡芳上下打量著他,語氣刻薄。
“他兒子?和他一樣,窩囊廢一個!”
江陽皺了皺眉,他懶得和胡芳廢話,直奔主題:“劉守忠以前是你們廠的職工,現在需要一份工作證明,麻煩你開一下。”
“開證明?下崗了還開什麼證明?想佔國家便宜啊?”
胡芳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沒門兒!”
江陽心裡冷笑一聲。
看樣子,這女人就是在故意刁難他們。
不給點好處,她怕是不會答應辦事了。
“你不會是想要錢才同意吧?你想要多少錢?”江陽單刀直入。
胡芳眼珠子一轉,伸出一根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江陽面前晃了晃:“這個數。”
“一千?”江陽挑眉。
“什麼?一千?!”
劉守忠急得臉都紅了,一把抓住江陽的胳膊。
“江老闆,咱們走吧,別求她了!”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都能帶老婆出國看病了,還在乎這一千塊?打腫臉充胖子!”
胡芳撇了撇嘴,尖酸刻薄道:“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拿錢,你老婆就等死吧!”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嘈雜的廠房裡格外響亮。
江陽反手就給了胡芳一個大耳光。
胡芳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你敢打我?!”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
江陽眼裡閃過一抹寒意:“我再說一遍,開證明!”
胡芳徹底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開始撒潑打滾:“保安!保安!有人打人啦!快來人啊!”
很快,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年輕保安跑了過來。
他看到眼前這一幕,愣住了:“胡經理,怎麼了?”
“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
胡芳指著江陽,惡狠狠地吩咐道。
小劉保安卻沒動,反而有些緊張地看了江陽一眼,支支吾吾道:“胡經理,這……這位是……”
“是什麼是!你耳朵聾了?我讓你把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