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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送我禮物,就當定情信物吧。”
……
誰會把離婚協議當定情信物?
明明知道許琢玉是不壞好心,故意逗他,謝祀還是難免會被氣到,這可能是他最後悔練了字的一集。
關鍵是許琢玉真的起身要去做。
“許琢玉,你之前,是這樣的嗎?”
許琢玉正要去放著這份離婚協議,聞言轉過頭。
謝祀這張臉的確不是幻覺,只不過他此刻帶著警告和探究,讓人感受到了些許攻擊性。
看起來沒有她想的那麼笨,但是她會一直信任系統的修正能力。
許琢玉反客為主:“你瞭解過我嗎?你要不要仔細說說,之前的我是什麼樣?”
沉穩的語氣,平和的眼神和男人眼裡的探究對上,許琢玉表現得天衣無縫。
謝祀無言以對,他十指交纏,望向窗外,好像在思考。
以前的許琢玉,幹過什麼呢?
婚禮前伴隨著陰謀的百般糾纏,婚禮後的歇斯底里,非要離婚的時候無理取鬧,到現在的……無理取鬧。
她本身就是那樣一個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沒有感情的夫妻,生活得像一盤散沙,誰能瞭解誰呢?
……
一碗麵被放到了桌子上。
謝祀回過神,看著已經裝裱回來的許琢玉,她身上有著一股過於平靜而產生的瘋感。
許琢玉開啟了對著餐桌的電視。
“不吃。”
許琢玉瞧了他一眼:“只有一碗。”
她說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意思是根本沒有給他準備。
謝祀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噎到了:“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
許琢玉點了點頭:“不錯,但是你既然會懷疑我把你賣了,定然也會懷疑我做的面,所以我給你點外賣。”
她的邏輯的確毫無破綻,但是不妨礙會有人因為心思被戳穿而感到冒犯。
“不吃。”
謝祀站起來,轉身走了。
“我喜歡安靜,明天我不想聽見奇怪的聲音。”
謝祀這麼說著,後半句話帶上了一些陰翳,更像是一種威脅。
“否則我還是有辦法把你趕出去的。”
許琢玉嚥下一口面,頭也不回:“是嗎?你聲音還挺好聽的,晚上一個房間睡嗎?老公。”
你聽過人機叫老公嗎?
樓梯那邊好像傳來了捶牆的聲音。
估計謝祀真正想錘的是許琢玉。
許琢玉“嘖”了一聲。她還以為謝祀是什麼花花公子,目前看來,這個人像個美麗死宅多一點。
聽聲音力氣不太大,體力可能也不好,但是逗起來,確實還挺好玩的。
想來這一個多月,不會太過無聊。
……
“離婚了嗎?”
許琢玉看著螢幕上亮起的資訊,回了一句:“沒有。”
“你怎麼還沒離婚,不是說拿到錢就離的嗎?”
許琢玉看著這句話,慢慢喝了一口茶,慢慢敲字:“我說了嗎?”
這個人的身份似乎並不是白天的秘書,從頭像還有標註的“李娟”兩個字來看,應該也是一個龍套。
“是啊,你不是說要離婚嗎?沒拿到錢?”
“離婚是另外的價錢。另外這跟你無關。”
許琢玉說著,正想關閉聊天視窗,對方忽然發來了一句:“我都幫你找好那個張總了,你不離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人家可跟你那個廢物老公不一樣,真正的大款。”
許琢玉:“哦,幫我問問,他願意當冤大頭養活我們兩個人嗎?”
……
許琢玉把手機塞回口袋裡,隨後繼續整理這個屋子。
不管是錢還是什麼,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樂子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