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你就是沈離寒。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別號,叫做劍吼西北風。對吧?”
“是。那只是一些江湖朋友給我亂取的。”
“劍吼西北風,這別號取的好。碰巧的是,我也是西北人氏。”
說完,雷蒙德哈哈大笑,繼續大步向前,右手下意識地朝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
他忘了,今天沒有佩劍。
沈離寒這個別號有個緣由。
幾年前,劍技初成的沈離寒雲遊西北,遍訪用劍高手,並一一挫敗他們,便有了“劍吼西北風”這個綽號。
從此,他聲名大起。
“右邊關押的都是頑固不化的朝廷重犯。為了避嫌,你們不能到右邊去。左邊這兩排便是你們這段時間的臨時住所。”
雷蒙德放慢了腳步,帶著三人從牢房外走過。
左邊牢房裡,已經有了住戶,也是來參加終極考試的。有些,三人認得;有些,認不得。
牢房裡的裝修風格走的是極簡路線。房間裡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便是裸露的磚土牆。
好在牆體非常厚,隔音的效果看起來非常不錯。
來到第一排牢房的6、7、8號前,雷蒙德停下腳步。
“這三間便是你們的住所。牢房雖然簡陋,但已經打掃乾淨,且單人單間,非常安靜。一會,有人會把生活用品給你們送來。到了飯點,也會有人喊你們。”
雷蒙德又指著一名隨從,說道:“他叫傑克。如果有什麼其他需求,便去找他。外面的院子很大。你們可以自行練武。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都虞侯慢走。”
沈離寒望著雷蒙德遠去的背影,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身為武者的沈離寒很想和雷蒙德比試一番,看看是誰的劍更快一些。
奈何兩人身份懸殊,沈離寒是無法開口提出挑戰的。
……
7月8日晚上,劍聖雷蒙德和一名文官,朝右邊最邊上的一間牢房走去。
經過三間閒置的牢房,兩人來到牢門面前。
侍衛看見是雷蒙德,便開啟了牢門。
這間牢房比任何一間牢房都要大。裡面見不到裸露的牆磚,還比別處多出一個書架、櫃子,等等。
有兩個老者正在對弈。
兩人都戴著長長的腳鏈和手鍊。
一個頭髮梳理得很整齊,每一根銀髮都紋絲不亂;另一個頭上亂糟糟的,就像是暴風雨襲擊過後的麥田。
進去後,雷蒙德兩人低頭不語,靜靜地觀看棋局。
一會,兩個老者都停手了。
正對牢門的老者揪著鬍子,表情顯得有些痛苦。
另一個老者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算了算,冷冷地說道:“明明是我負一又四分之三子,你為何這副神情?”
“瓦爾塌巫師,我一想到又要勞煩老友你出手,幫我一個小忙,就忍不住有些自責起來。”
“坦普爾,你少來這套。既然這盤輸了,我願賭服輸。說吧,你要我幫什麼小忙。”
“幫我測試一下十幾個年輕人的氣運。”
瓦爾塌巫師聞言大笑,問道:“坦普爾,你一向不是認為天命在你們這邊。怎麼,現在改信我們的巫術了?”
“參考一下而已。”
坦普爾勉強地笑了一下。
“好吧。不過事先說好了,不包準!愛信就信,不信拉倒。還有,別忘了之前的約定。我測完氣運,你記得把十個蠻族人放回去。”
說完,瓦爾塌巫師就起身離開,在侍衛的陪同下,走回自己的牢房。長長的鐵鏈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恩師,你說,瓦爾塌巫師測算的,真的準嗎?”
“蠻族人稱他為神運算元,你說準不準?”
“可是,一個月前,瓦爾塌曾說過,不到三年,我們就會放了他,還護送他回蠻地。這,怎麼可能呢?”
“三年時間很快就到,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