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家業,又收了一個忠心耿耿的義子,叫梁不虛。梁不虛是很爭氣,功法,修為,樣樣都還拿得出手,算是可以十年之內,保方家無虞。而這三個兒子方文道,方文成,方文仙就是江湖豎子莽漢。‘貪嗔嫉色’一樣不缺,‘蠻橫詭詐’一樣不差,‘溫良恭儉’一樣不沾。又少和修真門派打交道,總覺著自己煉氣八階的修為在人間囂張慣了,在這八門斗法會場上,也一樣是無人能敵。但是此次來看到龍象真人對吳崖子那麼殷勤,他們衡山方家,連天道宗老祖的面都見不上,自然是心中十分不痛快。不巧又看到張玄真被龍象真人安排到聖仙閣,再看看自己兄弟幾人,和一群寒酸窮修士住在星宿巷,同是門下弟子,完全兩種待遇,方家三個廢物兒子心中更是嫉恨難當。所以才有了剛才無故找張玄真麻煩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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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真二人回到聖仙閣自己的屋中。雖然和衡山方家著第一次見面事情很小,但是張玄真心中甚是不悅。嘮叨著:“天道宗八門斗法請的也是天下修真大派,有修為有德行。怎麼衡山方家出了這麼幾個貨色,莫名其妙被人胡說,心裡真是不痛快。”
程妙音趕忙想著把話題轉移開,在這第一宗門惹事,好說不好聽。無論對錯,事情太大,都不好收拾,害了無極門和天道宗的關係,總歸是擔待不起。程妙音轉念想到了早先弄來的十八枚血魄針和三十六柄純陽精髓打造的飛刀,便道:“夫君,莫要再生氣了,去試試寶物去!”
於是張玄真開始煉化飛刀,程妙音煉化血魄針。
安安靜靜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暗,暮色蔓延。
十八枚血魄針懸停在程妙音身前,散發著血紅晶芒,針身之上,靈光閃動,懸飛自如,嗖嗖破風之聲,帶起殺意。
看到張玄真煉化結束了,程妙音便問道:“夫君,這些東西煉化起來也是十分容易,一個時辰就好了。我這十八枚血魄針的魔氣好濃重,但是如若運轉魔元經,竟然和這魔針匹配得相得益彰,魔針行跡更加靈活迅捷,對護身光罩的破除鑽透威力也更大。”
張玄真看著自己身邊飛舞旋動的飛刀,回道:“我這套飛刀,竟然叫純陽血魔刀,你看這魔煞之氣,比你那個還濃烈,怎麼這個秦雲雨如此多魔物?我應該給這套飛刀換個名字,娘子你覺得叫個什麼好呢?”
程妙音看看張玄真:“我起名字啊?那就叫喵喵飛刀,如何?”
張玄真:“我一個堂堂男子漢,對敵時說‘看我喵喵飛刀的厲害’?!好辣耳朵,說不出口去!”
程妙音:“那叫什麼?用我的名字?叫‘妙妙飛刀’?”
張玄真:“要不,飛刀你拿去用吧!?喵喵,妙妙,妙喵,喵妙……都是什麼呀——!”
程妙音摟著張玄真的腰‘哈哈哈’地嬌笑不止。
張玄真:“我的名字裡有玄,這飛刀又是純陽開頭,要不改名叫‘玄陽飛刀’!也挺好,不怪異,也能說得出口,像是男人用的法寶兵器!”
程妙音在張玄真懷中,指著兩套兵器:“夫君看你的兵器青光閃動,我的是血紅之光,但是法寶本身隱隱有金紅之光,應該是上品仙寶,要不我們現在對打一下,看看其實力如何?”
張玄真答應。
二人在屋中分開三尺距離,神識引動,三十六柄飛刀列開陣勢,幾乎佔去了整間屋子,飛刀劃出冷豔青色光芒。十八枚血魄針,在魔元經引動的時候,形跡更加詭異難測,氣息飄渺。張玄真手指一動,一柄飛刀刺出,尺長飛刀,帶起的風刃異常銳利,未觸及桌椅,桌椅卻迎風而斷。二人趕緊收起法寶。張玄真看著倒在地上的桌椅,在燭燈下一地狼藉,懊悔道:“都打壞了,這是得賠多少錢啊?”
程妙音笑道:“看你小氣的樣子吧……哈哈哈……”
張玄真:“咦?怎麼桌子都塌了,這燭燈還燃著呢?天道宗的東西就是厲害!”話音剛落,最後一支蠟燭從中間處齊齊被斬斷,最後一絲燭光也滅了。
漆黑屋中,傳出程妙音的聲音:“夫君,你幹什麼,這裡是天道宗,不是崑崙玄妙洞,被人知道多不好。”
張玄真沒有聲音,只能聽到程妙音在不停的笑!一會程妙音的聲音也聽不到了,只能聽到叮叮噹噹一陣散亂的血魄針落地聲音。
隱隱一道防護結界張開,如水晶絢麗,圍繞著這間屋子,隔絕了一切外界神識窺探。窗外,竹影暗搖,夜風微涼……
:()仙緣道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