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程妙音煉化飛刀和魔針,欲交手切磋,試試新法寶的威力。
第二天,追著朝陽,張玄真拉著程妙音的玉手,飛上百丈高空,然後分開數十丈距離,二人運轉太清通玄修神之術,各自催動飛刀和魔針,全力對攻,錚錚作響。三十六柄飛刀,先是於空中魚貫蛇形,後頭尾相接,成圓環,瞬間刀身一翻,密密排列如魚鱗,合為刀盾。接著又嗡一聲散開,聳立如竹葉,齊齊落如急雨,嗤嗤破風聲不斷。
張玄真神識探入飛刀靈識之中。三十六柄飛刀,卻是同一靈識,張玄真以神識無論從任何一柄飛刀探入皆是相同的靈識之中。張玄真運轉五行之術,于飛刀身上附加雷電霹靂。霎時雷芒電絲滋滋啦啦從飛刀刀身射出,互相交錯蔓延,如荊棘生刺,似藤蔓糾結。
張玄真大喝一聲:“娘子小心,飛刀來了!”程妙音手一揮,祭出神光繚繞,藍芒縈幽的七星寶傘。刀身一動,帶起殺氣如風,風未至,刀卻先到,叮噹亂響,打在七星寶傘上。
張玄真運轉魔元曳影,身形散實化虛,挪移南北,閃現東西,竟然比飛刀還快。三十六柄飛刀與張玄真同進共退,從四面八方不斷襲向程妙音。
程妙音嬌喝一聲:“莫要太囂張——”話音未落,香風已至。張玄真還未反應得及,兩片溫熱朱唇從張玄真嘴上輕劃而過,柔軟絲滑,入骨攝魂,一陣酥麻。隨後便是程妙音一連串銀鈴般笑聲飛去。張玄真一時心猿意馬,面頰帶紅,望著程妙音魔元曳影留下的一串身形虛影,發了呆……
就在張玄真發呆之際,十八枚血魄魔針突然就出現在張玄真面門之前,直衝其雙眼打來,嚇得張玄真倒飛十丈,驚出一身冷汗。
張玄真循著程妙音的身影,高聲喝道:“耍賴是吧—— 娘子!剛才那一招叫什麼?可否再來一遍?沒……沒……沒看清楚!”
在張玄真等著程妙音回答之際,十八枚血魄針突然卻從張玄真背後打出。細小魔針從正面襲來,肉眼尚且難以分辨,現從背後突襲,更加防不勝防。
張玄真前撲旋身,箭矢一般飛身出去。血魄針竟然未能追上張玄真身速。張玄真便躲便高喊:“娘子,你這魔針實在難防,神識捕捉氣息,總是跟蹤沒幾下就丟了,再看時……!哎呀——要命啦!”張玄真話沒說完,程妙音的魔針已到,張玄真趕緊以飛刀擋下一半魔針,再運轉魔元追風,躲開剩下的魔針,魔針撲空後,穿入虛空,張玄真的神識又找不到魔針了。
如此這般交手切磋,連續三天。二人已經對飛刀和魔針駕輕就熟。
腳下雲積天上晴,又是一日午後,程妙音飛身過來,給了張玄真一粒還靈丹,二人懸於高空,各自服下補充靈力。
一邊恢復靈力,收起飛刀、魔針,一邊張玄真閒聊說道:“眼下,只剩逍遙門還未到,待逍遙門到了,八門斗法就要開始了。”
程妙音:“夫君你緊張嗎?”
張玄真:“這有何緊張?褚隆孝多厲害?我都是一人對付!”
程妙音:“就會講大話!……我忽然有個想法。”
張玄真:“什麼想法?”
程妙音:“我們之前一直是對攻,從未試過合兵一處,如若魔針和飛刀合在一起出擊,會是什麼樣子呢?”
張玄真:“刀中藏針?對呀!好主意!”
二人立刻身體力行,試試這個想法。
程妙音和張玄真一同祭出寶物,神識逐漸同步,血魄針和玄陽飛刀如形如影,相伴不分,無論玄陽飛刀如何舞動,血魄針都能緊跟飛刀神速動作。
如此配合,不僅僅是需要眼疾手快,心明眼亮,更是二人心意相合,心神相連。張玄真欲操控飛刀做何動作,程妙音總是能預先感應,將魔針藏身於飛刀暗影之中。另一面,無論血魄針如何隱匿,玄陽飛刀都能親隨相伴,以尺寸之軀護住魔針身形。
張玄真在二人身前不遠,放出護體光罩,以飛刀攻光罩,待光罩不穩,魔針‘嘶啦’一聲,便由薄弱處一刺而破,攻入光罩之內。
二人一看,歡喜異常。若遇敵時,無論對方以兵器護身,還是以神光護體,刀針合璧,必能大破對手。
接下來兩天,二人在密林中拿野獸練習刀針合璧,在河川深處對付魚蝦,在半空中對付禽鳥。七天以來,張玄真和程妙音已經把血魄針和玄陽飛刀習練至出神入化。
待二人收住遁光,回到天道宗地面時,各門派都已到齊。天道宗內熱鬧非常,各路修士紛至沓來,騎龍乘金鳳,駕鶴馭青鸞,飛車御神劍,遁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