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與程妙音在崑崙山尋找天山雪菊之時,從野狼口中救出了一逃命的小姑娘。張玄真,程妙音,以及程妙音懷中的小姑娘,一同來到附近的一處溪流,在河邊,張玄真找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以五行金氣化作手指般大小的鐵斧,在石頭上輕而易舉刻出一個凹槽,石頭立刻變成了一個石碗,以石碗盛水,張玄真還把一絲靈氣注入水中,讓小姑娘坐在旁邊的樹樁上慢慢喝下。靈氣一入臟腑,便遊走遍奇經八脈,調理氣息平衡,祛除入體風寒,此時小姑娘已經呼吸平穩多了,體溫也恢復正常,病灶消除,小姑娘眼裡有了稍許精神。
程妙音又對張玄真道:“夫君,給小姑娘找些吃食吧,應該是餓壞了。”
張玄真:“這簡單。”說完,手指一揮,溪水裡,一條三四兩的魚便被靈力捲入半空,銀光裹著魚,在半空懸著,張玄真以五行之火瞬間將其烤熟。小姑娘看著驚奇的一幕,歡喜得拍著小手,不停地誇獎:“神仙叔叔真厲害,天下第一厲害!”張玄真已經把烤熟的魚交到小姑娘手裡,餓了兩天,這烤魚對小姑娘來說簡直成了人間至極美味。
張玄真無奈提醒:“不要叫我叔叔。我是你這位神仙姐姐的夫君,不要總叫我叔叔。”
小姑娘撅起嘴,愧疚地問:“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程妙音:“不怪你,小姑娘,只是不要叫他叔叔就好了。”
小姑娘一聽,立刻明白過來了:“嗯,我知道了,小時候,爹教過我,我家哥哥要是娶了親,我就有了嫂子,要是姐姐嫁了人,要叫姐夫,那我是不是應該喚作神仙姐夫?”
程妙音一聽,更是嬌笑不止,張玄真在一旁低聲自語:“倒是真會套近乎……”
待小姑娘吃完,腹中有了熱食,人的精神立刻不同,臉上有了紅潤之色,嘴唇上有了血氣,說話也有了底氣,不似之前氣若游絲的感覺。
程妙音便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家住哪裡?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回道:“我叫宋玲兒,我九歲了,我家……我家……”邊說邊哽咽著流下眼淚,泣不成聲。
程妙音:“不哭,不哭,家裡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宋玲兒就把兩日之前爹孃所遭變故,以及自己夜逃野林,後被狼群追趕的事詳細講述了一通。張玄真和程妙音互相看看,張玄真:“看來,我們要帶著宋玲兒,找一找她家人了,若是活著被虜了去吐蕃,咱們救下便是。若是遭了不幸……那也只好找她一處親戚放下了。”程妙音點頭答應。
剛剛喝了張玄真給的水,裡面蘊含了靈氣,宋玲兒現在身上已是病去傷愈,只是鞋子都跑丟了,雙腳在石頭上踩來踩去,程妙音怕她再傷著,就把自己腳上的鞋子給宋玲兒穿上了,自己一雙晶瑩純潔,冰肌柔骨的嬌嫩玉足倒是沒了遮擋。
宋玲兒急忙推脫:“神仙姐姐,那你就沒鞋子穿了,我不能再要神仙姐姐的東西了。”
張玄真也趕忙詢問:“是啊,那娘子你怎麼辦啊?”
程妙音一笑:“不忙,我還有。”說著便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雙淡青色雲紋圖樣的鞋子穿好了。
自己酒窩一現,對張玄真微笑道:“你以為你家娘子出門只有一身衣服,一雙鞋嗎?”然後程妙音戴起了紫色面紗,和張玄真一道,去找宋玲兒的家人。
按照宋玲兒指的方向,張玄真二人在空中找了一陣子,便很快尋到宋玲兒和家人失散之處。地上到處是打鬥的痕跡,血跡斑駁,那條獒犬的屍體躺在塵土上,已經僵硬。宋玲兒看著死去的獒犬,甚是傷心。
張玄真低頭觀察地上的馬蹄印還有牛車的輪印,是往西南方向的,於是兩人一使眼色,朝西南方向御空飛去。凡人的腳程哪裡跑得過修士飛行的速度,不消一時半刻,地面一行人就進入張玄真、程妙音的視線裡。宋玲兒趕緊用手一指:“就是他們,那是我爹,還有我娘和大哥宋雪山,二哥宋鷹。”說完,又指一指:“就是他們,那群壞人,害我的家人。”
此時天已大亮,日頭高懸,地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宋玲兒的家人雖然皆已受傷,輕重不一,但卻都活著,張玄真二人總算放下心來。十二個吐蕃裝扮的人騎著馬,兩個年輕人在馬隊後邊。宋人裝扮的男子手被綁著,繩子的一頭栓在年輕人的馬鞍橋上,男子雙腿似是受了重傷,無法直立,被馬拖行,渾身衣衫襤褸,片片血跡染紅了衣服。另一個女子手也被綁著,同樣在另一個年輕人的馬後跟著,身體勉強支撐,一會累到了被馬拖著走,一會又全力站起來跟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