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眼神,她心房有些酸澀。
思索片刻,她覺得自己得換另一種方式擺脫他,“吃完午飯,陪我去一趟醫院。”
尤瑾緊張地上下打量她,憂心如焚,“你哪裡不舒服?”
宋晚夕難為情地小聲說,“我想要掛個婦科,做檢查。”
尤瑾眸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淡,像烏雲遮住了星辰。
他沒有追問,輕輕呼氣,鬆開她的手,“好。”
宋晚夕看他故作鎮定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澀,“為什麼不問我去檢查什麼?”
尤瑾彷彿沒聽見她的問題似的,轉身去切白蘿蔔,“你到外面等一會,很快就好。”
宋晚夕看得出來他在佯裝淡定。
他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痛。
都快要離婚了,宋晚夕也沒打算跟他說這件事。
只是他一味地逃避,假裝不知道就覺得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宋晚夕不依不饒地追問,“我要去看婦科,你真的不關心我得了什麼病嗎?”
尤瑾把刀一放,雙手撐著砧板,壓低聲音冷厲道,“宋晚夕,我不想知道,吃完午飯,我會送你去醫院的。”
“尤瑾,逃避真的能解決問題嗎?”宋晚夕鼓起勇氣,緊握著拳頭,“假裝不知道,就真的沒發生過嗎?”
尤瑾垂著頭,寬肩像壓著一座大山,沉得他幾乎無法直起腰,駭人的冷氣場籠罩,咬著牙低聲命令,“出去。”
宋晚夕鼻子酸酸的,眼眶溼透了,喉嚨哽著一股乾澀的氣,“你是怕知道我得什麼暗病,還是怕知道我懷孕?”
尤瑾背影透著無盡的落寞,沙啞的聲音微哽,“宋晚夕,你是想逼瘋我嗎?”
宋晚夕心口隱隱作痛,冒著可能會被他掐死的風險,問:“如果我懷孕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死活不肯跟我離婚嗎?”
尤瑾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暴起,周身陰霾籠罩,一股危險的冷氣場肆意瀰漫。
空氣凝固似的,燥熱壓抑。
頃刻,他直起腰,轉身握上宋晚夕的手臂,力道之重,幾乎要掐碎她的骨頭。
宋晚夕痛得蹙眉,仰頭望著他。
對視上尤瑾通紅溼潤的眼眸那一瞬,她整個人都懵了,胸口像石頭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一陣陣悶悶的痛感,像潮水席捲而來。
尤瑾俊容悲憤,泛紅的眼眶夾雜著濃烈的恨意,強力壓制的怒火,使得他的嗓音像磨砂那般低沉,“他才剛回國不久,你就已經跟他廝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