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巷子還堵著人。
容潯不動聲色的將自己和微生幼瑤的距離拉遠。
心道:你可不就是毒蟲猛獸嘛。
關於澹臺沅忽然薨逝一事。
肯定和這微生幼瑤脫不了干係。
此人心狠手辣。
還是遠離些比較安全。
容潯暗暗將袖子裡藏著的梅花鏢放在手心。
面色如常的開口說話:“微生姑娘不是在皇宮嗎,怎麼出宮了?”
“皇上派我來辦些事情,說來也巧,就正好遇上了容公子,又正巧幫了容公子一把。”
她說著朝容潯又走近幾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微生姑娘——”
容潯加重說話的語氣。
手上的梅花鏢被他捏緊。
“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還是和我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再者,這條街離皇宮可是遠得很,皇上交給姑娘的是什麼任務,居然讓姑娘跑這麼老遠。”
“這,就不勞煩容公子費心了。”
微生幼瑤彎起了眼睛。
說話的聲音十分的魅惑,像是在引誘人走向無底的深淵。
她伸手隔空點了點容潯。
“容公子,我真覺得我們倆十分有緣分,恰好,小女也十分喜歡容公子這樣的,不如,你隨我去西江國可好?”
容潯莫名其妙的掃了她一眼沒答話。
倒是文喜氣的不輕。
“你放肆,你以為你是誰,還請姑娘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你不過是西江國獻給皇上的人,怎敢和王妃說這樣的話?!”
“文喜——”
容潯將文喜拉到身後。
“你別說話。”
說完。
他有些警惕的看著微生幼瑤。
若是普通女子。
容潯倒也不必那麼緊張。
但他總覺得這個微生幼瑤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詭異;
不能不防。
微生幼瑤輕輕瞟了文喜一眼。
眼中分明帶了笑意。
但就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她輕啟齒貝:“容公子的奴才可真不會說話。”
容潯笑笑。
反唇相譏:“姑娘說的話也不好聽。”
微生幼瑤嘟嘟唇:“容公子怎可對姑娘家說這麼重的話,我可是會......”
“微生姑娘。”
容潯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你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容公子留步,你瞧你——”
微生幼瑤說著捂嘴笑了笑。
“小女只是許久不見容公子想和容公子說說話而已,既然公子不想見小女,那小女便先告退了。”
外面的巷子還在鬧著。
微生幼瑤重新將斗笠戴上。
轉身推開一扇看起來腐爛了許久的門。
進去後又重新關了。
彷彿那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容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文喜見容潯如此緊張。
有些疑惑。
“公子,你方才為何不讓奴才說啊?”
“說什麼?那微生幼瑤明顯不安好心,你不要理會她的話。”
“哦——”
文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見容潯的衣角上沾了些泥土。
想來是方才摔在地上沾上的。
文喜剛要彎腰去將這泥土拍下來。
忽然。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咦?”
文喜湊近容潯幾步。
仔細地聞了聞。
“公子,你今日出門時薰香了嗎?”
容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喜歡這些脂粉薰香的。”
“那就奇怪了,公子身上怎麼會有一股香味呢?”
“是嗎?”
容潯抬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
的確有一股香味。
燻得他腦袋暈。
“這應該是微生幼瑤身上粘來的,不管了,我們趕緊離開。”
容潯說著看了看外面。
巷子裡的人還沒有撤去。
他回頭看了看這地方;
“文喜,我們從那裡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