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朝中總有人利用民心將我的名聲弄臭,我這樣做,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是,我擔心你,若到時候他們將罪名安在你頭上該如何,這人可不是你殺的。”
“別怕,百姓不是愚蠢之人,總有能明事理的。”
今夜之事鬧的那麼大。
沈鶴園不可能堵住悠悠眾口。
回府的路上。
容潯問出了多日困擾他的問題。
“阿肆,你,想坐上那位置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你之前說過的話,要做你不願做的事情......”
澹臺肆聽了笑笑。
“你覺得我要造反,然後自己登上那位置?”
“什麼造反?”
容潯不滿的糾正澹臺肆的話。
“若君王賢能,自然叫造反,可若是君王昏庸無能,那就不叫造反。”
“哦?”
澹臺肆揉了揉容潯的腦袋。
“那該叫什麼?”
“那叫自救——!”
容潯主動鑽進澹臺肆的懷裡。
“總之,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也相信你。”
“........”
懷裡人的溫度暖了澹臺肆的內心。
他攬住容潯。
低聲道:“你希望我坐上那位置嗎?”
“.........”
沉默了一會兒。
容潯輕聲道:“我希望景國的百姓過的好,也希望你過的開心。”
“......”
澹臺肆將人攬的更緊了。
“我知道了。”
他吻了吻容潯的頭髮。
輕輕嘆息一聲:“謝謝你,潯兒。”
不過。
他從來就不想要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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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
大片大片的烏雲遮住了夜空。
分明是夏夜。
卻大有風雨欲來的樣子。
澹臺肆將隆熹帝親自賜給他的劍拿出來佩戴在身上。
踏著夜色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皇宮。
直奔澹臺堯的寢殿。
這幾日澹臺堯頭疾發作。
接連幾天都沒有傳人侍寢。
躲過守夜的太監。
澹臺肆提著劍走到澹臺堯的床邊。
他提著劍掀開重重紗帳。
望著上面睡熟的人。
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澹臺肆慢慢將劍抵在澹臺堯的脖子上。
許是人對危險都有一定的感知力。
在他的刀剛放上時。
澹臺堯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頭頂上方的澹臺肆先是一愣。
而後感覺到脖子上的劍。
澹臺堯瞪大眼睛。
“來........”
“皇上若是將人喚來,臣可不能保證你的腦袋還會不會好好的掛在你的脖子上。”
澹臺堯害怕的嚥了咽口水。
一點兒動靜都不敢發出來了。
見狀,澹臺肆笑笑。
“很好,接下來,臣有事要奏,皇上可得聽仔細了。”
澹臺堯點點頭。
心裡卻大罵澹臺肆———
放眼天下。
哪個大臣稟奏會深夜潛進皇上寢殿,還將劍放在皇帝的脖子上。
澹臺肆這個亂臣賊子!
他早晚一天要凌遲了他!
澹臺肆盯著澹臺堯的臉。
沉聲道:“皇上可知,隆熹帝為何要將景國的一半兵權交予臣?”
澹臺堯沒說話。
澹臺肆繼續:“隆熹帝早已對景國承襲皇位的規矩不滿,他交予臣兵權,又親賜了憫生劍,實則是告訴臣,若以後的君王昏聵不明、荒淫無道。臣便可用這劍殺了他。”
!!!
澹臺堯不可置信的望著澹臺肆。
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