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上確實放了一封書信。
容潯心裡哼一聲。
還是下意識走過去將信拿起來;
入目的便是熟悉的字型。
潯兒,展信佳———
“不用擔心我,也不要想著來林州,安心待在我們的家裡等我回來,姝華還在皇宮,有你在京師照應她,我也放心些..........”
如此云云——
澹臺肆生怕容潯跟著他去林州。
將姝華交給他照顧。
這下他就是想跟著去。
也沒有那麼果斷了。
最後。
澹臺肆十分肉麻的寫了一句話結尾————
“記得常給夫君寫信,你的信,多遠我都能收到。”
“.........”
容潯重新將信摺好裝回去。
寶貝似的揣進懷裡。
“哼,我才不給你寫信呢.......”
容潯想著卻望向屏風處。
他給澹臺肆準備的軟甲已經被澹臺肆穿走了。
容潯輕聲嘆息一聲。
緩步走到榻上坐著。
文喜很快將膳食端進來。
他一眼便看到小几上消失的信。
低頭悄悄笑著。
“小公子,這是王爺給您親手做的枇杷米酒凍。”
容潯彆扭的著接過去。
拿著瓷勺埋頭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文喜在一旁給伺候著容潯用膳。
一邊給容潯佈菜一邊道:“小公子,您讓找的那些和尚多福公公帶人找著了,還真被您給說對了,
找到那幾位師父的時候,有幾個人正為難他們,好在我們去的及時。”
容潯吃著碗裡的枇杷米酒凍。
含糊的問:“那幾位師父你們可都接到莊子裡了?”
“小公子放心,都接去了,而且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們的身份都沒暴露,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宸王府的人。”
容潯點點頭:“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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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走了大半天的軍隊駐紮在一個四下都是樹林的地方歇息。
商翟擦好手上的劍。
十分沒眼力的湊上去和澹臺肆說話。
“王爺,你出發時都沒告訴王妃,到時候回去了,他不會埋怨你吧?”
澹臺肆止住喝水的動作。
緩緩轉頭盯著商翟。
“是嗎?那你覺得本王該如何?”
“嗯.......”
商翟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非常老實的回答:“屬下也不知道。”
“那就滾一邊兒去。”
澹臺肆不耐煩的踹了商翟一腳。
商翟自討沒趣。
撇撇嘴坐到一旁的樹蔭下閉目養神。
唐久探查好地形快步走過來。
“王爺,附近都探查過了,沒有埋伏。”
他說著將手上畫出來的地形圖遞給澹臺肆。
澹臺肆仔細看一圈。
最後指著地圖上一處險要的峽谷處。
“這地方之前常有山賊出沒,這裡的山賊可不像京師的,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你告知下面的人,經過此處時一定要小心。”
“是——”
唐久收好地形圖。
轉身將手下的幾位將領召集起來商討。
澹臺肆深不見底的眼神望著遠處。
林子裡的微風吹動了他的髮絲。
想到心裡那人。
他不由得揚起嘴角。
也不知道容潯此刻醒了沒有?
阿嚏———!
容潯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關牧看的眨眨眼。
“王妃可是身體不適?”
“沒有,關將軍,密道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唉,毫無進展;”
關牧鬱悶的捏捏拳頭。
氣憤道:“屬下都懷疑許秋貴那孫子是不是在耍我們玩兒了,
或許壓根就沒有什麼狗屁密道,他那莊子裡的密道很大可能就是用來藏寶貝的。”
“關將軍稍安勿躁,王爺說有那就一定有,你不相信他也總該相信王爺,你再帶人去附近看看,沒準兒就找到了呢。”
關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