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內心忍不住悸動。
澹臺肆讓他喚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王爺’。
他來到這個世界;
一直以來克己復禮。
不敢逾越一步,
澹臺肆這麼說。
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之間可以跨越這個身份的鴻溝;
變的更純粹一些了呢。
在他這裡,澹臺肆不再是景國高高在上的王爺。
容潯也忍不住伸手勾了勾澹臺肆的下巴。
他的雙眼忽閃忽閃的,好像藏了星光。
“澹臺肆,你知道,讓我喚你的名字代表了什麼嗎?”
“哦——”
澹臺肆饒有趣味的望著容潯。
“代表了什麼?”
容潯握住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一下一下的摩挲著。
感受手上的溫暖。
他抬起下巴墊在澹臺肆的肩膀上;
輕聲道:“代表著你在我心裡,不再是一個王爺的身份,只是澹臺肆。”
“還不止。”
澹臺肆攬住容潯的腰。
低頭輕輕蹭著他的鼻尖。
聲音剋制又曖昧。
“我還是你夫君。”
兩人心中湧起萬千情愫,卻只為對方湧動。
澹臺肆吻了容潯的眼睛、吻了他的側臉。
他的唇慢慢下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彼此灼熱的呼吸相互糾纏。
在即將吻上時。
澹臺肆左肩的傷口不小心扯到了。
“嘶——”
“..........”
容潯眨眨眼,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
“澹臺肆,你現在還是老實一點吧。”
他離開澹臺肆的懷抱。
湊到傷口處仔細看了看。
只看一眼眉頭便緊皺起來。
“不行,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唐久他們怎麼還不來。”
“彆著急。”
澹臺肆探頭望了望洞口越來越黯淡的光線。
“很快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去。
容潯緊貼著澹臺肆。
也不知道這個洞裡會不會有毒蛇毒蠍子。
正擔心著。
洞口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一道火光由遠及近。
容潯不由的抓著澹臺肆的手;
“外面的人........”
“安心,是唐久他們。”
澹臺肆拉著容潯的手腕起身。
傷口處失血過多讓他起來的一瞬間腳步有些虛浮。
“沒事吧。”
容潯架著澹臺肆的胳膊。
“我扶你出去。”
澹臺肆輕聲笑道:“你扶得動我嗎?”
“嘖,你不要小瞧我好不好。”
容潯攙著澹臺肆撥開洞口雜亂的灌木叢。
前方的火光更亮了。
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傳來。
不過這聲音持續的並不長,沒多久便消失了。
一道熟悉的呼喚聲緊接著傳來————
“王爺,王妃,王爺........”
是唐久的聲音;
容潯終是鬆了一口氣。
對著前方提高聲音。
“唐侍衛,我們在這裡。”
話音落。
越來越多的火光朝著他們這個方向流動過來。
不多會兒。
面前雜亂的灌木叢被人用劍斬斷。
唐久等人抱拳單膝跪在澹臺肆面前。
“王爺恕罪,屬下來遲。”
“無妨,起來吧。”
望著眾人身上的血漬。
澹臺肆往周圍掃一圈:“人都解決了?”
“都解決了。”
“沒留活口?”
“王爺恕罪。”
唐久垂眸;
“這些人都是死士,擒住的瞬間便咬破了嘴裡藏的毒藥,屬下們防不勝防。”
“罷了,他們既然敢來行刺本王,定是做了十全的準備,當然不會給我抓住把柄的機會。”
澹臺肆說完微微喘了口氣。
關牧擦完刀上的血。
望著澹臺肆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