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是不信了?”
太皇太后朝容潯走近。
“宸王妃,宸王再如何勞苦功高,但這景國終究是皇帝的天下;
他作為臣子,為君主鞠躬盡瘁是他的職責;
你說,要是讓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宸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會不會輕易放過他?”
容潯自然知道景國文官的嘴有多厲害。
若這件事被揭露到世人面前。
澹臺肆即使事出有因也於事無補了。
指甲深深嵌進手心。
容潯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母后,難不成您想去朝堂揭穿王爺?”
“哀家自然不會,只是這事光哀家一人可保不下他,
朝中跟隨先帝的老臣不少,他們若是聯合彈劾宸王,
任宸王本事再大,也不能隻手遮天不是。”
“那母后便直說吧,您想如何?”
容潯算是明白過來了。
太皇太后怕是要藉此事來威脅他答應些什麼事。
不然,她若真想,
早就將這件事昭告天下了。
還費什麼心思將他召來皇宮。
還說了半天無關要緊的廢話。
見狀,太皇太后緩緩笑道。
“宸王妃果真聰慧,哀家一人保不下肆兒,但若是肆兒身邊多幫手,事情便不一樣了。”
“.........”
幫手........
容潯大概知道太皇太后的目的了。
他明知故問。
“兒臣愚鈍,還請母后明示。”
“聯姻,這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肆兒娶親,
說來我母家的哥哥膝下有一個小女兒,你若說服肆兒娶了她,身後便多了一層助力不是嗎?”
果然是這事。
容潯倒是想不通了;
太皇太后為何要費盡心機地為澹臺肆納側妃。
別說是為了子嗣著想這種鬼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這事他得去問過澹臺肆,
除了澹臺肆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
太皇太后觀望著容潯的表情。
笑道:“宸王妃也別想著去找宸王了,這個時候,賜婚的旨意怕是早就下了,
你若是不想澹臺肆公然抗旨惹來殺身之禍,就乖乖回去勸宸王接旨。”
容潯不可置信的抬頭。
見面前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便知道這話大機率是真的。
澹臺肆真的會在朝堂上公然抗旨嗎?
容潯極力壓下心底的不安。
從容地朝太皇太后行一禮。
“母后,兒臣身子不適,想先回去了。”
“去吧。”
太皇太后將手放在容潯的肩膀上。
“回去,好好和肆兒商量,還有,今日之事,潯兒可要答應母后,千萬不要往外傳。”
容潯垂眸望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長長的指甲染著鮮紅的丹蔻。
像極了人體的血液。
“兒臣自然不會往外傳。”
午時,陽光很溫和。
但容潯額頭上卻出了一層汗。
他並沒有回王府,而是來到宮門口等著。
這個時間應該是下朝了。
可體元殿為何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宸王妃——”
一道甜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容潯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渾身都不舒服了。
望著朝他走來的女子。
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姑娘有何事?”
“怎麼,王妃不記得我了?”
微生幼瑤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兩隻眼睛像月牙似的彎著。
可容潯卻覺得脊背發涼。
微生幼瑤的笑容忽然讓他起了恐怖谷效應。
他在後退一步。
“姑娘,我們也不算相識,況且男女有別,姑娘還是快些離開吧。”
“........”
“噗嗤——哈哈。”
微生幼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容潯。
“王妃看著可不像是迂腐之人,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