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聿家世不算差。
但他本人確實無功績傍身。
若此時求娶姝華,宮裡那兩位怕是會用這個藉口回絕。
不過既然澹臺肆有意將姝華交給慕知聿。
想必也會幫他一把。
這件事暫且揭過。
想到馬上就是容懷州一家被審判的日子。
容潯頓了頓。
道:“阿肆,我明日想去牢獄看看。”
兩人在一起久會變得十分有默契這話說的不錯。
澹臺肆大概知道容潯去牢獄幹什麼。
“你想問關於你孃親的事情。”
“嗯——”
容潯點點頭。
“雖然希望不大,但還是想問問,我孃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我讓昌寧跟著你。”
對於那地方。
澹臺肆絕對不放心讓容潯一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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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容家。
澹臺堯還是手下留情了。
除了容懷州被斬首。
容家其餘男丁皆被流放,女眷發賣出去為奴。
剩餘的銀錢全部充公。
容潯站在牢獄大門前看著關於處置容家的文書。
不禁感慨。
若當初不是他嫁進宸王府,今日流放的人中大概也有他的名字。
文喜看了看手上的食盒。
在容潯耳邊低語:“小公子,您帶來的這些,永安侯會吃嗎?”
如今容家樹倒猢猻散。
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
就容潯還好端端的當著他的宸王妃。
容懷州怕是都要恨死他了吧。
容潯自然知道。
他笑道:“就是做個樣子,他吃不吃無所謂。”
說著。
他往裡走去。
被斬首的犯人單獨關在一處。
容潯並沒有見到其餘的容家人。
他站在牢房外望著裡面穿著囚服的人。
給文喜使了一個眼色。
文喜會意,上前將食盒放在一旁。
容懷州聽到動靜慢慢睜開眼。
見到容潯站在外面。
本來一片死寂的雙目瞬間充滿恨意。
“逆子——!”
他掙扎著爬起來。
腳上的鐐銬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居然還敢來....你還敢來!”
容懷州雙手扒在值門上。
這張臉顯的異常猙獰。
“你這個災星,當日你出生時我就該淹死你!”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容潯後退幾步望著容懷州發笑。
“你不僅沒淹死我,我還活的好好的。”
“你——!”
容懷州下獄後身體大不如前。
容潯這番話將他氣的一口氣沒順過去。
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見他這樣。
容潯微微嘆口氣。
“您可悠著點兒千萬彆氣死了,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一句,你還記得我母親嗎?”
“..........”
方才還氣的半死不活的人。
聽容潯提到他母親。
容懷州猛地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你還有臉提你的母親,若不是你,你母親怎麼會死?!若沒有你,她現在應該還陪在我身邊......”
“陪在你身邊?”
容潯冷笑一聲。
忽然上前抓住容懷州的衣領。
“我孃親是怎麼來的侯府你心裡最清楚,別的我也懶得問你,免得浪費我口水,我就問你一句,我孃親是怎麼去世的?”
“怎麼去世的?還不是因為生下你這個逆子沒的!”
容懷州憤怒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
容潯慢慢放開容懷州的衣領。
這人的憤怒不像是演的。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莊姨娘的死因。
容潯一把將容懷州推開。
“容懷州,你將我孃親強擄來,逼她為你生子,毀了她的一生,你枉為人,你這樣的人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