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第四次上來催促容潯;
“王妃,王爺大概去軍營了,您先用膳吧,要是餓壞了身子王爺回來可要怪罪奴才的呀。”
容潯勉強笑笑:“好。”
他拿起筷子伸向最近的一盤菜。
“王妃且慢。”
多福喚來丫鬟,“這些飯菜都涼了,奴才讓人重新換一桌吧。”
“不必麻煩,將就吃吧。”
容潯說著筷子伸向裝菜的盤子裡。
或許是菜涼了味道不算特別好,容潯只吃了一點便回了院子。
多福望著容潯的背影嘆口氣。
王爺和王妃這是怎麼了?
晚膳時澹臺肆依舊沒回來。
容潯用完晚膳回了南院;
沒多久,南院便熄了燈。
初春時節,夜間溼氣似乎比白日裡更重些。
澹臺肆踏著露水回到王府。
多福伺候著他換上便服。
望著冷清的王府,澹臺肆下意識問道;
“王妃呢,平日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跟著賬房先生學算賬嗎?”
“王妃今日很早就回南院了。”
多福悄悄打量著澹臺肆的臉色,多嘴了一句;
“王爺,王妃今日食慾不佳,早晚膳都用的不多,怕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聞言,澹臺肆神情怔了怔;
“本王去看看。”
話音未落,腳步便先邁了出去。
望著澹臺肆急匆匆的背影。
多福捂嘴笑了笑。
南院種了許多花草,這個時候;
桃花已經開了,院子裡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味。
澹臺肆站在容潯的臥房門口。
望著漆黑的屋子。
猶豫許久不肯進去。
昨夜容潯面對他時恐懼的眼神還時不時在他的腦海裡閃現。
他很是煩躁。
若按照他之前的性子,斷斷不會把容潯留下來。
可他如今不僅留下了容潯,甚至還保了他一條命。
容潯不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
居然還視他如猛虎,恨不得時刻避著他。
澹臺肆接受暫時的隔閡,卻不能接受容潯像別人那樣害怕他。
想起第一次見到容潯場景。
那時容潯似乎也說了一句————
“宸王真的如傳言般殺人如麻、冷酷無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