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痛哭流涕的朝陳氏磕了幾個頭。
轉身指著容潯;
“夫人請為奴婢做主,王妃蛇蠍心腸,在王府虐待奴婢,奴婢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啊夫人——!”
容潯暗罵一聲。
還真是衝他來的。
他上輩子是刨了這丫鬟的祖墳了?
居然這麼汙衊他。
青兒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放在容潯身上。
有人竊竊私語:“看不出來,宸王妃看起來這麼善良的人,私底下卻那麼惡毒。”
“誰說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昌寧不悅道:“青兒姑娘,你說話得有憑據,王妃何時虐待過你?”
“他就是虐待我了!”
青兒用袖子摸一把淚;
繼續道:“夫人,奴婢好歹是您給王妃的陪嫁丫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這麼折辱奴婢不是在打您的臉嗎?!”
旁邊立即有人附和:“是啊,即使是王妃,也不能無緣無故虐待下人不是,更何況還是孃家給的陪嫁丫鬟。”
陳氏面子上也不好看。
他瞪著容潯:“王妃,這丫鬟說的可是真的?”
容潯淡定的坐在位置上;
“自然是假的,我為什麼要虐待一個丫鬟,又不是閒的。”
眾人一看榮辱不驚的模樣。
不禁在心裡鄙夷他;
嫁進王府就將眼睛掛在頭頂上了。
居然不把滿屋子的人放在眼裡。
竟然這麼囂張——!
陳氏看了看四周低聲說話的人。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
“你當真沒有虐待青兒?!”
“我當然沒有,她有何證據證明我虐待她了?”
容潯問跪在地上的青兒;
“你說我虐待你,你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無憑,你可知汙衊王妃該當何罪?!”
青兒聽完卻不害怕。
硬氣的抬頭和容潯對視;
“王妃要證據?”
她忽然一笑:“奴婢自然有證據,就在........”
“住口——!”
門外忽然傳來容懷州中氣十足的聲音。
陳氏起身走上前。
看見容懷州身後的男人。
她驚訝的慌忙跪下行禮:“妾身見過宸王殿下。”
容潯立即往外看去。
澹臺肆?
他怎麼來了,不是沒時間嗎?
容懷州掃了屋子裡一圈。
抱拳對其他賓客道:“讓各位見笑了,家中丫鬟不懂事,驚擾了各位,某在後花園備上美酒,還請各位移步。”
說著,容懷州對後方站著的容轍道:“轍兒,務必招待好各位。”
明眼人都知道容懷州要把他們支走。
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外人在場自然不好收拾。
他們雖然好奇,卻也沒人留下來。
待客人離開後,陳氏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青兒。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宴。
多好的日子,先是走水,後面又是這沒有眼見力的丫鬟!
說起來,都怪容潯!
這個小賤種簡直就是災星。
有他在準沒好事!
容潯自然感覺到射在自己身上一道道不友好的目光。
他起初還以為青兒是陳氏故意設計他,才叫來演了一場戲。
但看陳氏的表情,這件事應該不是她做的。
這就有意思了,他還跟誰結仇了?
容懷州開口道:“王爺,您上座。”
澹臺肆沒有先坐下,而是走到容潯面前;
對著青兒道:“你說王妃在王府虐待你,可本王怎麼不記得王府有你這麼個人。”
“王爺有所不知,王妃一向不待見奴婢,剛去王府沒多久就被王妃打發去小廚房做苦力了。”
聞言,陳氏冷哼一聲;
不滿的嘟囔:“王妃,這丫鬟好歹是母親給你的陪嫁,你這麼做不是打了我的臉麼......”
陳氏正說著,猝不及防撞上容懷州警告的目光。
她訕訕的閉上嘴,坐到一旁不再說話。
澹臺肆攬著容潯的肩膀;
笑眯眯的問:“是嗎?王妃這麼溫文儒雅的人,居然會虐待丫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