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他眼裡閃著血腥的光芒。
臉上掛著殘忍的笑。
“老頭兒,你手下的這些人擋不了我們太久,識相的趕緊讓開!不然,到時候成了我馬蹄下的肉泥,你連個全乎的屍體都保不住!!”
溫承安不言。
沉著臉將身邊衝上來的一個又一個叛軍斬殺於劍下。
說是叛軍。
其實他知道,裡面許多衝在前面的人多是百姓。
而那些騎在馬背上手持長槍的人。
才是這場叛亂的始作俑者。
他不知他們用了何種方法唆使百姓造反。
但看到一個一個百姓死於自己的劍下。
溫承安心痛的幾近麻木。
他一生都在守護著景國的江山的和百姓。
到頭來,手中殺敵的劍竟對準了自己守護一輩子的百姓。
這是何等的諷刺!
溫承安解決完一撥人。
提劍指著馬背上的男子:“你教唆無數百姓同你起兵造反, 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男子重複一遍他的話。
竟仰頭大笑起來。
這笑聲中充斥著滿滿的諷刺。
笑夠了。
男子才望著溫承安。
“溫國公,某敬佩你是一代英雄,但你侍奉的君主,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你看看這些百姓!!”
他說著手一一指過在人群中廝殺的百姓。
“你看他們的雙眼,裡面是什麼?仇恨吶!”
他大笑著:“既然他們尊崇的君主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又何必再忠於他,將皇宮裡的那暴君殺了,再擁護一個賢明的君主不是更好麼?”
“統領說的是——!”
人群中有人附和他的話。
溫承安微微錯愕的望過去。
那是一個年逾六十的老者。
他拿著劍,絕望的大喊:“我的孫兒,正值壯年,卻被那昏君抓進刑部,我再見到他時,身上的肉都腐爛了大半!他本該準備著秋闈入考場,日後還有大好的前程......!”
溫承安聽的心驚。
手上抵禦的動作不停。
卻下意識收起了殺意。
這場叛亂是百姓對朝廷、對君主積怨已久的結果。
一旦他們鐵了心。
便是再多人也無法阻擋他們。
反叛的人愈戰愈勇。
他們站在一起。
高呼著斬殺昏君的口號。
溫承安一個沒注意。
被前方的長槍傷到了胳膊。
鮮血很快浸溼了他的衣袖。
皇宮中———
一天過去了。
呈放玉璽的水晶臺子終於被鑿了下來。
沈鶴園捧著玉璽像是捧著珍寶一般。
他將玉璽緊緊抱在懷裡。
發出一道得逞又放肆的笑容。
“終於到手了!終於到手了!”
他抱著玉璽跑出去。
上到地面。
掃視紫宸殿一圈。
對身後的侍衛道:“將那廢物帶過來,本相要一刀一刀的剮了他!”
“是大人。”
侍衛領命往後殿走去。
沒過多久。
他白著臉急匆匆朝沈鶴園走來。
“不好了大人,皇上不見了。”
“什麼?”
沈鶴園微微錯愕:“什麼叫不見了,方才不是還在這裡嗎?!”
“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是,皇上自己走出去了?”
“胡說八道!”
沈鶴園震怒:“那廢物被控制了心智,不能自由行動,怎麼會走出去?”
他指著侍衛,惡狠狠道:“去找!”
侍衛瑟縮一下,沒動:“大人....您忘了.....微生姑娘失蹤後,便再也沒給皇上餵過藥.....”
換言之。
沒有微生幼瑤的藥。
澹臺堯恢復神智是極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