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沈鶴園眼睛一眯。
眼裡焦躁的情緒漸漸被惱怒代替。
“那麼多人監視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們還能讓她消失了?”
他說著語氣越發的切齒。
像是要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了去。
侍衛心口處一顫。
識趣的跪在地上請罪:“大人恕罪,那微生姑娘行事實在是十分詭異,屬下們防不勝防,屬下這便加派人手去搜尋,定找到她的下落。”
“罷了——”
沈鶴園抬手製止。
他轉身盯著面前的玉璽。
陰沉沉道:“西江國做事向來讓人捉摸不透,此次合作更是,那微生幼瑤好幾次單獨行動卻不和本相商量,擺明了是不想誠心和本相合作,既如此,本相也不必再在意他們。”
他說著對身後的侍衛抬抬手。
示意人站起來。
“既然他們生了二心,也別怪我不留情面,等拿了這玉璽調動天下兵馬,本相登上這皇位便是名正言順,到那時,踏平他西江國指日可待!”
西江國進京求和時。
沈鶴園便早已和他們達成了協議。
巴顏勒助他登上皇位,而他則按照約定劃分部分疆土給西江國。
但看眼下的局勢。
這西江國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沈鶴園勾起唇角不屑笑笑。
沒關係。
再等等,等玉璽到手了。
他定將景國重新換一番天地。
到時候管他是巴顏勒還是澹臺肆。
統統都要被他踩在腳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京師城外。
被打退的叛軍重整旗鼓。
又捲土重來。
他們嘶吼著殺進來。
白日才修繕好的城門又一次被攻破。
饒是溫承安等人做足了準備。
但在雙方人數如此懸殊的情況下。
還是抵擋的十分吃力。
宮中大部分禁軍守在宮外。
在城中迎戰的少之又少。
溫承安提著鋒利的長劍將攻過來的人斬殺。
溫熱的鮮血染紅了他花白的鬍鬚。
望著身後一波又一波攻上來的人。
他目光堅毅。
愈戰愈勇。
但內心,卻也悄然爬起了一絲恐懼。
城外。
正在帶人搜尋容潯下落的姝華猛地抬頭。
見京師城中火光沖天。
滾滾濃煙往上升騰。
她內心咯噔一聲。
湧上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關牧,關牧——!”
她慌忙朝關牧揮手。
待關牧走近後。
她抬手指著城中的方向。
“你看那裡——!”
關牧眯著眼睛看了看。
“不好——!叛軍又來了!”
他急忙調轉馬頭對身後的侍衛大喊:“將人全部叫過來,馬上進京,快——!”
說完。
他又回頭交代姝華:“公主,屬下帶人前去支援,你繼續帶人尋找王妃的下落。”
看著遠處的火光。
不用想也知道。
城內此時恐怕正經歷著一場惡戰。
雖說有溫承安帶著手下的軍隊和宮中的禁軍在防守。
但叛軍眾多。
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姝華望著遠處被火光映紅的天際。
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這些叛軍按理來說都是百姓。
怎麼人數反而愈發的多了。
且見他們昨日殺人的手法。
不像是普通的百姓。
倒像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姝華呼吸一窒。
猛地瞪大雙眼望著關牧遠去的背影。
希望.....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
京城中的叛軍好像殺紅了眼。
即便衝在前方的人被斬殺。
他們依舊不要命的往前衝。
踏著同夥的屍體,踩著他們的血肉。
一輪又一輪的上前和溫承安等人血拼。
騎在馬上的男子一槍插在一個侍衛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