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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
容潯捧著熱茶不停的顫抖。
文喜拿出手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
“王妃,您彆著急,三公子的死多半和你無關。”
就容軒今日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誰知道他是不是重病纏身突發惡疾死了。
不過他這話沒有安慰到容潯。
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朝外看一眼。
“昌寧出去多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王妃彆著急,打探訊息是需要些時間的。”
怎麼能不著急。
他若真殺了人.....那——
容潯抬起發抖的雙手愣愣的望著。
他真的殺人了........
不——!
不可能!
容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臺階分明不高。
容軒一個成年男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摔死了。
其中定是有蹊蹺。
他吞嚥了好幾口口水。
一切要等昌寧打探訊息回來再說。
不能自亂陣腳。
絕對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
昌寧終於趕了回來。
容潯急忙起身。
“永安侯府那邊如何?”
“侯府門上的白綾已經掛上了。”
昌寧皺著眉頭。
“王妃,人的確是死了,只是不知為何,他們這麼快就起了靈。”
聽完。
容潯渾身像是脫力般坐回去。
“這麼說來,我是有口難辯了.....不.....也不是,萬一真是我失手將他.....”
“王妃——”
昌寧對著容潯搖搖頭。
“奴才檢視過容三公子的屍體,分明沒有傷痕,他的死怕是另有原因。”
“可人已經死了,我還能如何......”
容潯失神的喃喃自語。
昌寧像是突然想到什麼。
“王妃,王爺離開前曾將他的腰牌留下,奴才這便去找一個仵作,帶著腰牌前去永安侯府驗屍。”
若想查明死因。
只有這一個方法。
容潯擔憂道:“這辦法是可行,就是不知道侯府那邊會不會讓我們驗屍.......”
他早已和永安侯府交惡。
現下又突發了這事。
永安侯府的人不提著劍找上門,全賴他有個‘宸王妃’的身份護著。
若不然。
容懷州此刻怕是早就將他砍成肉醬了吧。
文喜聽了,出聲安慰容潯。
“王妃,想必永安侯也不想自己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的,咱得試試。”
“是.....你說的是。”
容潯深吸一口氣。
“昌寧,你去找仵作,我們去永安侯一趟,若真是我不小心殺了人.....那我定不會逃避。”
“是——”
昌寧抱拳行一禮。
剛要出去。
多福便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王妃,王妃——”
“怎麼了多福?”
多福跑到容潯身邊。
顫抖著聲音道:“皇上身邊的許公公來了。”
許進立?
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容潯理了理衣衫。
起身不急不慢的朝前廳走去。
許進立身後跟了一干人。
見到容潯。
他沒有下跪行禮;
而是舉起手中的聖旨。
“宸王妃,跪下接旨。”
“........”
他手上那道明黃的聖旨在陽光下顯的格外刺眼。
容潯揚了揚下頜。
撩起衣袍跪下。
許進立耷拉著眼皮瞧一眼容潯。
將手上的聖旨展開。
掐著陰柔的嗓子念道:“今日永安侯三子容軒無故身亡,永安侯夫婦悲痛不已,告到御前哭訴著勢必要捉拿兇手,宸王妃容潯,與此案干係重大,一併帶去審問。”
簡要念完。
許進立闔上聖旨遞給容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