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見他這副樣子倒是好奇了。
他似乎從來沒有得罪過齊思梧吧。
難不成,又是有人收買了他?
翁房下意識又去看了看澹臺肆。
見他還是沒什麼反應。
咳了咳又道:“王妃,這兩人的措辭對你可是很不利啊,你可有什麼證人?”
“當然有。”
容潯揚聲道:“我身邊的小廝可以為我作證,還有當日在場的清鶴公子也可為我作證。”
翁帆摸著鬍子長吁一聲。
“王妃,你的隨侍小廝怕是不能作證吧,畢竟是跟在你身邊的人。”
“大人這話就可笑了。”
澹臺肆換了姿勢盯著翁房。
“容軒身邊的小廝都可以作證,憑什麼王妃就不行了?”
“是是是......下官糊塗了。”
翁房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那....那便將清鶴公子請上來吧。”
“是——”
隨侍人轉身走下去。
不一會兒便帶著清鶴走進來。
他還是如從前一般。
整個人透露著一股不與旁人親近的氣息。
他按禮問了安。
挺直腰板跪著。
翁房問的話和前兩次沒什麼區別。
唯一變的是清鶴的話。
“大人,那日宸王妃並未說過要殺容軒的話,王妃是赴臣的約,
至於齊公子和容三公子為何突然來了楓葉閣,那就只能問他們本人了。”
翁房一時陷入了兩難。
這兩方說的似乎都有道理。
他起身對澹臺肆行禮。
“王爺,此案件唯一的謎底便是容三公子的死因,若是能查出來,便也可真相大白了。”
“翁大人言之有理。”
“可下官聽說容三公子的屍體已火化,這....如何查證,還望王爺指點一二。”
聞言。
容潯不由的捏緊拳頭。
容軒的屍體已經化作了一堆骨灰了。
如何查證?
澹臺肆對容潯投去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
轉頭給唐久遞了一個眼神。
唐久點點頭。
轉身出去;
再進來時身後跟了兩個抬著擔架的人。
擔架上的人被白布蓋住。
但容潯還是隱約聞到了一股屍臭味。
不是很重,但也足夠讓人注意到。
他詫異的眨眨眼。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腦袋裡冒出來。
翁房不由的起身。
指著堂下的屍體。
“王爺,這是?”
“這是容軒的屍體,本王已命仵作驗過,也弄清楚了死因。”
澹臺肆的話一說出口。
張德便驚叫起來。
“這不可能,三公子分明火化了,這....這是......”
澹臺肆淡定的望著翁房。
“大人若是不信,可前來檢視本王有沒有說謊。”
“這,下官自然是相信宸王殿下的。”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揚聲問堂的仵作。
“說吧,驗出些什麼了?”
仵作叩頭行禮。
“回大人,小的查出容三公子是中毒身亡,按當日情形推斷,三公子當時摔下來並沒有死,只是體內的毒物發作,造成了一種假死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