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眯起眼睛。
走到許進立面前。
“將外面那些人撤走,本王親自帶著王妃過去。”
“是是——”
許進立連連應下。
轉身帶人快步離開。
大理寺最初負責刑審景國大小案件。
後來刑部的權力慢慢和他齊平。
久而久之。
這個機構變的不再那麼重要了。
但許多事明面上還得經過他。
此刻,大理寺卿翁房坐於堂上。
望著堂下墊著絲綢的椅子。
又看了看端坐在上面的人。
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目光放在左側端坐在椅子上悠閒喝茶的人。
“王.....王爺,這怕是不合規矩。”
“哪裡不合規矩?”
澹臺肆將茶盞放下。
“翁大人,王妃有傷在身,不能跪著。”
“這.......”
“大人這案子還審不審?”
“審,當然審。”
翁房咳嗽一聲。
揚聲對外喊:“來啊,將人帶上來。”
“是——”
隨侍的人躬身行禮走出去。
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小廝進來。
容潯認得他。
這人是容軒身邊的小廝。
他進來先是瞟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容潯。
才跪下行禮。
“小的參見大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回大人,小的張德,是永安侯府三公子的隨侍小廝。”
翁房下意識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鬍子。
“張德,你且說一說,當日發生了何事?”
“是大人——”
張德叩頭行禮。
直起身子將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他瑟縮的看一眼澹臺肆。
嘟囔道:“大人可一定要為我家公子做主。”
翁房下意識看了澹臺肆一眼。
見他沒什麼表示,
清了清嗓音道:“你且先候著,將另一個人帶上來。”
話音落。
齊思梧快步走上前。
跪下行禮:“齊思梧參見大人。”
頓了頓,又轉身給容潯問安。
“見過王妃。”
容潯下意識皺起眉。
翁房拍了拍木案。
高聲問道:“你是宋國公之子的妾室,說話須得謹慎,不可妄言。”
“是——”
齊思梧一個大拜。
起身將當日的事情複述出來。
說的內容和張德的沒什麼兩樣。
只是,說到最後,他話鋒一轉。
“我當時聽見宸王妃說要殺了容三公子,想來也是氣話,不能當真。”
“.......”
容潯眯起眼睛。
冷冷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了他?”
“這.....這.........”
齊思梧害怕的往後退。
看上去倒像是收到了容潯的脅迫。
翁房又抬手拍拍黑色的木案。
“宸王妃,齊思梧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說過這話?”
容潯抬頭直視翁房。
眼裡坦坦蕩蕩。
“我沒有說過。”
“那這麼說來,齊思梧在說謊話?”
“這.....大人.......”
齊思梧支支吾吾幾聲。
瞬間紅了眼眶。
“許是當時太混亂,我聽錯了,想來王妃和三公子感情一向要好,
那日聽容三公子說王妃邀他前去楓葉閣一聚,我當時便也想前去湊這個熱鬧,不曾想.......”
他說到這裡聰明的閉上嘴。
倒是引得人想入非非。
容潯冷眼瞧著他。
“齊公子說話還是帶點兒腦子比較好,你這話根本禁不起任何考量,
當日你和容軒是如何來的楓葉閣,旁人隨便一查便知,你為何要空口白舌誣陷我?”
“不敢.....不敢.......”
齊思梧只是一味的認錯磕頭。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