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的。
恨不能將身體伏在塵埃裡。
放任一身尊嚴任人踐踏。
澹臺肆緩步走到楊寅面前。
他的臉上分明是沒什麼表情的。
楊寅卻嚇的渾身一僵。
心臟好像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恐懼就像江河的水一般將他淹沒。
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
“王.....王爺饒命,下官.....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若非如此,下官.....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王妃用私刑啊——!”
“哦?”
澹臺肆眯起眼睛。
“你奉誰的命?”
“下官.....下官.......”
楊寅轉動著眼珠。
結巴半天,閉上眼睛哆嗦著說出來———
“下官奉皇....皇上的命。”
“..........”
暗牢陷入死寂。
澹臺肆握拳抵在唇邊壓抑的咳嗽幾聲。
“楊大人還是說些本王不知道的吧,比如,是誰在京師散播本王的死訊?”
楊寅渾身一震。
他猛地抬頭瞪大雙眼。
見澹臺肆的眼中染上殺意。
他又急忙低下頭。
“下....下官不知....不知........”
長時間的吊著,楊寅的雙臂已經麻木的沒什麼知覺了。
雙腳墊不住。
站也不行,懸空也不行。
活生生的折磨著人。
澹臺肆理了理袖袍。
伸手往外勾了勾。
唐久會意遞上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把匕首閃著寒光。
帶著死亡的氣息。
澹臺肆拿著匕首在楊寅的臉上來回比劃。
“你當真不知?”
楊寅白著臉不斷避著臉上的匕首。
心一橫;
“下官....不知!”
他心想,反正橫豎一死。
閉上眼睛也就完了。
澹臺肆輕笑一聲。
“倒真是條忠心的狗。”
他往後退一步。
唐久會意上前解開弔著楊寅的繩子。
沒等他站穩。
一把揪著他將他捆在刑架上。
雙臂被綁在木架兩邊。
袖口被高高捲起。
澹臺肆將匕首立在楊寅裸露的面板上。
淡笑道:“本王曾經聽說過一種刑法,行刑的人用鋒利的刀剔去犯人身上的皮肉,卻能保證犯人不死;
本王實在好奇,不如,就用楊大人來試試,看看這人被生生剔去皮肉還能不能活?”
楊寅被這番話駭住了。
“不....不....啊啊啊!!!”
還來不及求饒。
澹臺肆將匕首放平。
順著楊寅的胳膊。
往下一劃——
殷紅的鮮血立即見了空氣。
澹臺肆像街邊剔骨的屠夫一般。
一點一點的將楊寅手臂上的一塊肉切了下來。
鮮血匯聚成一股股小小的溪流。
順著他的胳膊流到地板上。
“啊啊啊啊——!!!!”
暗牢傳遍了楊寅淒厲的慘叫聲。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嘖——”
澹臺肆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
“聒噪。”
他冷冷望著楊寅痛不欲生的表情。
又換了個地方繼續切。
“楊寅,你對我的王妃用刑時,可曾想過今日?”
“啊!啊啊啊!!”
楊寅雙眼瞪大,眼球充滿了血絲。
像是要硬生生從眼眶中凸出來。
巨大的疼痛使他的意識漸漸渙散。
他再也守不住了。
鬆口求饒:“王爺,饒命.....饒命,我說....我說.....”
澹臺肆停下動作。
往後退一步。
寒聲道:“你若有半句虛言,本王便換個地方接著練手。”
“是.....是......”
“說,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