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給衙役塞了銀子,問。“官差,出了什麼事了,為何要抓我外甥女?”
衙役收了錢,也很好說話。
“賀老夫人還不知道呢,您府上的管家去戶部疏通關係,想要將官奴楚氏賤籍變更為良籍。
戶部侍郎聞言大怒,將其扭送到京兆府,一番嚴刑拷打之下,把什麼都招了。
這不,大人派小的來賀府拿人,回去問罪。
來人,將人帶走。”
楚芸兒被衙役架著拖走,痛哭流涕。
“姨母,姨母救我~”
賀母看到楚芸兒頭髮凌亂,心有不忍。
她剛要開口,衙役道:“您別白忙活了,上頭點明瞭要楚氏。你可千萬別讓我等為難,不然的話~”
衙役冷笑。“賀傢俬自藏匿官奴,若是鬧到京兆府,將軍怕是官職不保。賀老夫人可別因為一時婦人之仁,禍及全家啊。”
在外甥女跟賀家之間,賀老夫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賀家。
不管楚芸兒如何求饒,賀老夫人只當沒看見,吩咐下人將賀府緊閉,切莫走漏風聲。
可沒等一天時間,賀嶼私藏官奴的事情還是在雲妗的刻意引導下,傳到了大街小巷。
賀氏的名聲一落千丈,原本賀家收請柬收到手軟,如今府上人煙稀少,人人避之不及。
還沒等兩天,賀柔就被掃地出門。
一封休書讓她回了賀府。
賀柔抱著賀母痛哭流涕,雲妗在一旁看兩人哭的差不多了,說道:“二妹妹,你嫁妝拿回來了嗎?”
賀母如夢初醒,推開了賀柔。“對啊,你嫁妝呢?”
賀柔支支吾吾。“白家說我名聲太差,連累白家姑娘嫁不出去。嫁妝就當是補償,補貼給白家姑娘了。”
賀母忍不了了。“白家簪纓世家,竟然能做出吞併媳婦嫁妝的噁心事。曼娘,快去套車,我要去白家理論!”
“母親。”賀柔連忙攔住賀母,頭埋得更低。“其實還有件事我沒說,我剛給大郎的妾室灌了紅花,大郎連帶著整個白家都不會原諒我了。”
賀母腳下一陣踉蹌,由雲妗扶著,這才沒有摔倒。
她白了嘴唇,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你灌了多少?”
“我,我一時氣憤,將白大郎所有的妾室都灌了紅花。”
賀柔怒不可遏。“母親不知道,那些妾室準時可恨。趁著我在孃家做客,就一個勁的勾引大郎。我這不是防範於未然,提前下手麼。”
“你,糊塗啊!”
賀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賀嶼熟讀四書五經,結果離經叛道救回一官奴。寵妾滅妻,有眼無珠。
賀柔呢,竟然做出親自下毒的蠢事。
白白得了個妒婦的惡名,徹底嫁不出去了!
前途無望,振興家族,怕是要成為空口白話!
賀母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