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江淮鈺耳朵裡,就成了雲妗三心二意的鐵證。
“你心悅他?”
雲妗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氣壓強大的快將她壓死。
她當即搖頭。“不是喜歡,而是不能。”
“說說看,說的不對,本王可得罰你。”
雲妗嘆了口氣,眉間有抹不開的愁緒。
“妾身的公公三年前因鎮守邊關,抵禦外敵去世。隨後賀嶼就頂替了他,一去三年,立下赫赫戰功才得以凱旋。”
“他才回來一個月,若因剿匪去世,妾身的名聲就臭不可聞。到時候怎麼配得上王爺?”
江淮鈺的臉色緩和不少,恬靜自然地開口。
“本王從不在意這些。”
“可我在意。”
她的目光逐漸熾熱,深情的凝望著他,眼眸中似有暗流在湧動。
“王爺您不該忘了我手染鮮血。”
“說的好聽,實際你還是想讓本王放過賀嶼。”
江淮鈺冷哼一聲,眸中添了一絲陰鬱。
“他有什麼好,值得你傾心相待。你若說不出個好歹來,他的命,本王要定了!”
眼瞅著江淮鈺要磨刀赫赫向賀嶼,雲妗一時著急從他腿上滑落。
落到江淮鈺眼裡,就成了雲妗為了賀嶼不得不跪下求他。
豈有此理!
之前小妖女面對生死,也沒想過跪下求他。
如今倒是為了一個外人,不得不忍辱負重,下跪求情。
江淮鈺現在就想刀了賀嶼,送他去跟他的死鬼爹團聚。
“起來!”
他聲音乍冷,雲妗知道這次江淮鈺是真的動怒了。
起身之時,身體依然在顫,抖抖索索的,看上去愈發可憐。
“做本王的女人,就要跟其他男人斷了。”
江淮鈺扣著她的頭,近一步拉入懷中,唇貼在她耳垂邊,輕聲道:“聽明白了嗎?”
“清楚明白。”雲妗弱弱道:“那能饒賀嶼一條狗命麼。”
“儘快跟他和離,不然本王要了他賀家全家的命。”
反派就是不講道理,狂妄的沒邊。
上輩子的謝宴辭不由分說就能將男主家整的破產。
這次更瘋,一言不合就得收割賀家全家的命。
雲妗生不起對賀嶼的任何同情,她只是惋惜給賀家一刀算是便宜了他們。
生不如死才是他們的下場。
見雲妗遲遲不語,他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雲妗吃痛,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再通融些日子,可好?”
“三天。”
“不成。”雲妗搖頭。“王爺您身上的毒還未清除,起碼得一年。”
一年,賀嶼跟雲妗孩子都生了。他還要什麼女人,乾脆攝政王都不做了,直接給他們兩個帶孩子去吧。
“爺。”
雲妗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聲音軟糯、發嗲。
“我保證不讓賀嶼佔到我半點便宜。您放心,等我處理完賀家的事情,立馬來投奔您。您看成不?”
“您日理萬機,一年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對不對。”
為了加大說服力度,雲妗貼了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法式熱吻。
江淮鈺瞳孔驟縮,一時不察,被雲妗得逞。
待他反應過來自己被輕薄後,眼底震顫,啞聲道:“跟誰學的?”
雲妗不語,手誤入了他的衣領。
吻細細密密的落下,由淺而深,從上到下,不曾停歇。
他腦子一片空白,直到身上多了一絲清涼,才明白雲妗要做什麼。
“妖精。”
他咒罵了一聲,一把將人輕鬆抱起,順手拉了窗幔。
裡頭妖精打架,外頭萬籟俱寂。
直到很久,熱情才隨著溫度的下降,消失殆盡。
事後,雲妗靠在他的臂彎,道:“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
“半年。”
雲妗打了個哈欠,貼過去吻了吻他的側臉,算是認可了他的提議。
意見一致,兩人各懷鬼胎,暫且和好如初。
江淮鈺收了好處,就庫庫辦事。
賀嶼剛走一天,傍晚時分,楚芸兒就被京兆府的人逮進了大牢。
賀母一臉懵,還以為楚芸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禍及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