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風涼,賀柔被按著跪了一晚上祠堂,翌日不出意料之外的感染了風寒。
“牡丹院的大夫走了嗎?”
“咳咳。”賀柔咳了兩聲,對丫鬟翠綠說道:“你去看看,沒走的話把他帶過來給我看病。”
“可是”
“可是什麼,現在連我都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賀柔心頭無名火起,起身之時,頭暈目眩,翠綠連忙扶了一把,攙扶著賀柔就往外走,還沒走到一半就被賀洪攔著了。
賀洪做了個請的姿勢,態度卻不謙卑,甚至很不客氣。
“二小姐,請立刻返回祠堂。將軍說了,夫人未醒,您就得一直跪著。”
“咳咳,豈有此理!”賀柔怒目而視,大聲說。“沒看到我病了嗎,去把牡丹院的大夫給我請到秋香院,立馬就去。”
“二小姐,您僅僅是得了風寒。夫人卻因為您折損了壽數,孰輕孰重,您自然明白。”賀洪躬身,道:“請回。”
“狗奴才,反了天了。翠綠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
翠柳張開手,就要大耳刮子伺候。
賀洪眼明手快,截住了她的手,將人往邊上一推。
翠柳措手不及,摔了個大馬趴。
“來人,將二小姐給我押回去,懲罰繼續。”
“且慢。”
楚芸兒揉了揉腰,由霜降攙扶著走了過來。“賀總管,表哥吩咐了,讓柔妹妹先回去休息。”
賀柔冷哼一聲,道:“聽到沒,鬆手。”
“既然是將軍吩咐,二小姐請回。”
“狗仗人勢的東西,反了天了。回頭我一定跟母親說了,將你趕出府。翠綠,咱們走。”
楚芸兒旋即跟上。“二妹妹且慢。”
賀柔哪怕生著病,氣勢上依然壓楚芸兒一頭。“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我的路,還不滾開!”
“妹妹難道想一直留在賀府?”
楚芸兒小聲道:“聽聞白大郎近日又納了一房小妾,說是從窯子裡出來的,長得傾國傾城,迷的白大郎五迷三道的。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
“真的?”
賀柔聽聞以後,怒不可遏,連病都好了一半。
“翠柳,給我僱車。咱們打道回府。”
等賀柔走後,楚芸兒道:“霜降,咱們去芙蓉院好好照顧雲氏。”
“小姐,您為何要將二小姐支走?”
“你說那個草包?”
楚芸兒冷笑一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留在這,只會給我添亂。還不如儘早送走,讓她去感受白家的水深火熱,自然會惦記我的好,說不定日後成為我的墊腳石,還能幫我一把。”
“小姐聰慧。”
霜降又道:“您昨日已經挽回了將軍的心,為何要來牡丹院添堵?”
“傻丫頭,我是想讓雲氏儘早知道我跟賀嶼的事,好讓她早點死心。若是能將她氣死,再好不過。”
就算氣不死,只要她虛情假意來伺候一番的事情傳到賀嶼的耳朵裡,賀嶼就會對她更好。
一舉兩得的好事,她為什麼不做。
到了牡丹園,連門都沒進,就被五娘攔著了。
“夫人還沒醒,請回吧。”
吃了個閉門羹,楚芸兒的臉色很不好看。
“大娘,我是來給表嫂侍疾的。還望大娘能通融一二。”
“夫人還沒醒來之前,誰都不能進。給我滾出去。”
五娘見人還磨磨唧唧在門口不肯走,揮舞著掃帚將人趕了出去。
楚芸兒一個躲閃不及,捱了一棍子。
等賀嶼回來之後,她就跑到書房,窩進賀嶼的懷裡哭哭啼啼。
賀嶼問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肯說,只抽抽噎噎的哭。
賀嶼皺著眉問霜降。“怎麼了?”
霜降就將楚芸兒在牡丹園那吃了閉門羹,又被五娘動手驅趕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賀嶼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我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來人,將牡丹園的五娘給我綁過來,先抽她二十鞭子給芸兒出口惡氣。”
“是。”
僕從去拿人,結果五娘早就有先見之明,躲進了裡屋,堵著門不讓進。
僕從費力撞開門,桃喜從天而降將僕從全部打翻在地,通通扔了出去。
訊息再次傳到賀嶼耳朵裡,他當即大怒,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