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二尺寬的黑綢遮住了她的視線。
灼熱的吻貼了上來,臉蛋率先中招,隨後是耳垂、脖子,最後落在心心念唸的唇上。
由淺入深,她被吻得喘不過氣,猶如一條瀕臨渴死的魚,由他引導才能得到賴以而生的空氣。
微風浮動,攪亂了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慾望。
他不再滿足淺嘗而止,而是想進一步侵佔城池、霸佔所有,讓她俯首稱臣。
原本就渾濁的水攪得更渾,不給她留下一絲反抗的餘地。
“王爺?”
江淮鈺重重的咬了一口櫻唇,一絲鮮血在唇間綻放。
“嘶。”
雲妗吃痛想要後退,可江淮鈺怎麼會給她反抗的機會。
他將人扣在懷中,肆意加深這個懲罰性的吻。
直到她求饒,才心滿意足鬆了口。
“叫聲夫君來聽聽。”
雲妗微微喘氣聲縈繞在耳畔,聲音雖低不可聞,卻還是鑽入他耳中。
“夫君。”
江淮鈺應了聲,摘掉了眼罩。
視線驟然恢復清明,雲妗揉了揉眼睛,打量周圍環境。
還是在她院子的牆頭,要不是由江淮鈺扶著,她一準掉下去了。
天殺的,約會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地方嗎?非安排在牆頭是鬧哪樣。
空氣中還時不時傳來芙蓉院的彈琴聲,魔音入耳,吵的雲妗心情更加煩躁。
連帶著看江淮鈺都有些煩。
“放開我。”
“你確定?”
江淮鈺一鬆手,雲妗感覺小命隨時都能玩完。
院子裡連棵歪脖子樹都沒有,這麼下去非得摔成肉餅不可。
雲妗只好去拉江淮鈺的衣袖,哀求道:“王爺,行行好,放我下去吧。”
“別急,我有事問你。”
江淮鈺手臂一攬,雲妗就跌入了他的懷中。
由他控制著,雲妗不能動彈一分。“您說。”
“什麼時候跟賀嶼和離?”
江淮鈺還真直接啊,上來就問她如此勁爆的問題。
雲妗思索再三,道:“得過陣子。”
“要多久,說個數。”
他的女人一直待在別人的家裡,遲早要出事。
江淮鈺已經記不得他向陳章問過幾次了,陳章給的答覆敷衍至極。
今天好不容易聽到個最新版本,還是雲妗主動投懷送抱賀嶼,兩人再續前緣的狗血爛事。
聽得江淮鈺無心處理政務,當天夜裡就殺到了雲妗院裡。
他扣著雲妗的下巴,逼迫她直視於他。
“還是你對他舊情難忘,打算破鏡重圓?”
“也不是不可能啦。”
呼吸一窒,扣著下巴的手轉到了脖子,力道加深了一層。
“想明白了再說。”
“咳咳。”雲妗被掐的眼淚都出來了。
江淮鈺難得心軟一回,鬆了手,冷聲道:“是你說的,傾慕本王。”
“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不?”
雲妗總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眼瞅小命要斷送,雲妗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
“您是天上月,我能靠近你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不敢肖想。王爺您……”
“換一句。”江淮鈺眉頭緊鎖。“我不樂意聽。”
雲妗小聲嘀咕。“做小妾哪有做正室爽~”
“哎,您別用兇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啊。我雖然愛慕您,可我也是長腦子的。您府上有那麼多姬妾,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啊。”
江淮鈺氣笑了。“你真以為做賀嶼的妻會比跟了本王好?他的心可不在你身上。”
說著,江淮鈺摟著雲妗的腰,帶著雲妗體驗了下騰雲駕霧的感覺,飛著飛到了芙蓉院的歪脖子樹上。
江淮鈺捂住了雲妗的嘴,壓低聲音道:“仔細看。”
花前月下,賀嶼摟著楚芸兒的腰,兩個人正在忘情的擁吻。
看的雲妗心理、生理都非常的不適。
兩個人互啃嘴巴的場面一點也不雅觀啊。
她作為一個誤入的觀眾,實在嗑不動了。
“看明白了嗎?”
江淮鈺回頭,沒從雲妗那看出任何受傷的情緒,相反她還十分熱衷找樂子。
意識到雲妗不喜歡賀嶼後,江淮鈺的臉色好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