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會說多說點,孤算是被這群腐儒坑慘了,險些害孤也成為這般不知民生疾苦,只知高談闊論的昏君!”
朱雄英一副被騙了的架勢。
我對你們儒家寄予厚望,甚至要封你們做國教。
結果倒好,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人!
毛驤領命,繼續罵道,“住口!你們這些無恥國賊!豈不知天下之人皆要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
也幸虧天意不絕我神州!我大明皇帝於紫金山建立大統,我今奉太子之旨罵賊,爾等既為諂諛之賊。
只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而已,何敢在這滿殿忠賢面前妄稱天數?一群皓首匹夫,蒼髯老賊。
來日爾等若歸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大宋十八代先帝!二臣賊子,爾枉享世襲罔替,一生未立寸功。
只知搖唇鼓舌,愚昧百姓,一群斷脊之犬,也敢在此唁唁狂吠!我從未見過爾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毛驤指著這群孔家族人,直接開噴。
天天給百姓描繪盛世,天天畫大餅。
“罵得好!罵得好啊!哈哈。”
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彷彿那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每個人的心間。
這話聽得提氣,哈哈。
“就是,想當年大宋雖說軟弱,可最終好歹也是皇帝與宰相一同毅然決然地跳海殉國!這般壯舉,留下了這最後一絲難能可貴的氣節!你們呢,你們的氣節呢,你們為天地立心,你們立的心呢?”有人激動地附和道,聲音因情緒而微微顫抖。
“元人以北方狄族之身入主中原,爾等身為漢人,為何就不敢拿起手中的刀槍奮起反抗?哪怕不通君子六藝,不能安邦定國,那哪怕是自刎殉國,也好過苟且偷生啊!你們世修降表,難道就對得起大宋皇帝賜予你們的世襲罔替之爵位嗎?又如何對得起自漢武帝以來,歷朝歷代皇帝對儒家獨尊儒術所寄予的殷切厚望啊?”
某人義憤填膺的質問聲響徹雲霄,令人聞之心驚膽戰。
“瞧瞧你們這群沒骨氣的傢伙,簡直就是一群軟腳蝦、斷脊之犬!如此行徑,怎配繼續執掌教化萬民之重任?你們當年若是殉國了,那我還高看你們一眼!殿下,此時此刻若再不褫奪其教化之權力,還要等到何時啊!”
又是一聲高呼,墨家弟子高呼,引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
“對啊,殿下,如今這些人的罪行已然證據確鑿,理應將他們統統抄家問斬,以正國法,彰顯正義!”
此起彼伏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人們群情激奮,怒不可遏。
百姓雖然民智未開,但是聽了這麼多也聽出來了不少,再加上人群中可有上萬名錦衣衛水軍,那節奏帶得嘎嘎猛。
就在這時,只見原本還身著儒家袍服的一些學子們,默默地解下身上的衣服,悄悄地扔到一旁,似乎生怕被他人注意到自己乃是儒家出身。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著實讓人覺得既可恨又可悲。
這一刻,生怕惹禍上身。
朱雄英故作糾結,“儒家畢竟傳承了千年,如何可輕易廢黜?孤看還需再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高喊。
朱雄英抬頭看去,就見李景隆揮舞著一張聖旨在人群中。
朱雄英揉了揉眼睛,“表哥怎麼這麼高?”
不怪朱雄英震驚,而是今天的李景隆真的好高,就好像被人託舉起來了一樣。
“跑快點,跑快點,不要誤了大事。”
李景隆用馬鞭抽著胯下的樸國昌。
李景隆此時是騎在樸國昌脖子上的,樸國昌在下面一路狂奔,跑得大氣喘個不停。
這個李景隆,得寸進尺!
樸國昌本不想屈服的,但是李景隆拿出了御賜麻袋。
是揹著李景隆過來,還是被麻袋套著打一頓,樸國昌選擇了前者。
李景隆這下子下手又黑又狠。
惹不起,自己躲得起,好吧。
見到這麼個情況,百姓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確保李景隆來到受封臺上。
這時候朱雄英才看到李景隆為啥這麼高,敢情是樸國昌在下面啊。
自己當時讓李景隆盯著樸國昌,以免這傢伙後來反水,沒想到李景隆騎著樸國昌就過來了。
“表哥,你這是……”朱雄英故作不解。
李景隆高舉聖旨,“殿下,這位樸公公聽說殿下因儒家之事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