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走到眾人面前,伸手壓了壓。
在繡春刀的威迫下,場面迅速安靜下來。
“太上皇有旨,孤身為太子,不能以身試法,忤逆不孝!所以太上皇之聖旨,不可不尊!來人啊,把孔家眾人全部拿下,押入詔獄,逐一審查清楚,罪證整理明白,按律嚴懲,並公佈於大明國報之上,曉諭天下!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朱雄英直接把態度表明了。
“遵旨!”只聽一聲高喊傳來,緊接著便看到數百名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如疾風般迅速上前。
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敏捷,轉眼間已來到孔家人面前。
只見這些錦衣衛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孔家眾人,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一個接一個地將其牢牢控制住。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孔家的人們頓時驚慌失措,有的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冰冷的鐵鏈鎖住了雙手。
此時此刻,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許多孔家人都被嚇得面無人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更有甚者,由於過度驚恐,竟然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而其中一些膽小之人,更是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胯下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黃色的液體,那股刺鼻的騷臭味瞬間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完了,完了啊……”絕望的哭喊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面一片混亂。
孔家的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滅頂之災。
他們原本以為今天過後,屹立在榮耀巔峰,卻不曾想如今落得這般田地。
詔獄那是什麼地方?
只要我懷疑你,那你便是罪!
進了詔獄,還能無罪?
“剛剛那群嚷嚷著清君側的反賊,一律拿下!問斬!藐視皇權,罪不容誅!”
朱雄英再次一道命令下來。
那些個剛剛喊著不服,要清君側的傢伙還不等反應過來,後脖頸就已經被人拎住了。
扭頭一看……好吧,就是錦衣衛。
口嗨不是罪,但是要分場合。
“冤枉,冤枉啊。”這些學子哭喪個臉,如喪妣考。
“冤不冤枉的,進了詔獄再說。”錦衣衛微笑著說道。
嗯……工作要保持微笑。
只不過,錦衣衛的微笑更像是笑裡藏刀!
“太上皇有旨,焚書坑儒!然孤不忍造此滔天殺業,故此下旨,凡不以儒生自居,不研讀儒家學說者,免罪!反之,奉旨全部坑殺!本諭旨擴及各省府,並將太上皇之聖旨刊登於大明國報之上,曉諭天下。”
朱雄英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緩緩地掃視著下方的百家子弟以及密密麻麻的百姓們。
朱雄英深知這些人中不乏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受矇蔽而走上歧途者,但也有一些冥頑不靈、死不悔改之徒。
對於前者,朱雄英心中仍存有一絲寬容與憐憫,並不打算將他們趕盡殺絕。
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能夠及時醒悟並加以改正,自然是再好不過。
然而,那些執迷不悟、甘願為儒家陪葬的腐儒,即便朱雄英本性善良,此時也只能無奈地選擇成全他們。
因為這些人的思想已經僵化腐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若繼續縱容下去,必將給天下帶來更大的危害。
朱雄英頒佈的旨意簡潔明瞭卻又冷酷無情,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這是一個意思。
這道命令猶如一把高懸於眾人頭頂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生死抉擇的沉重壓力。
是生還是死?這個決定權如今就掌握在每個人自己手中。
只要不再以儒生自居,便能夠保住性命,這樣的人至少說明還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尚未完全淪為迂腐不堪的腐儒,尚有挽救與糾正的可能。
“遵旨。”錢多多應下。
“好聖孫,大明可興啊!”
“太子仁慈,不像那個朱屠夫,大明之幸,萬民之幸!”
“唉,便宜那群腐儒了,哎,你脫衣服幹什麼?這不是你們儒生的象徵嗎?”
“放屁,什麼儒生?我可不是儒生,我是縱橫家的。”
“嗯?我們縱橫家的?我們縱橫家一縱一橫就兩根獨苗啊,你誰啊。”
“咳咳,說錯了,我是法家的。”
“好好好,你們可真是把儒家精髓學到了啊,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