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歆冷笑一聲，目光陰沉的看向玉笙寒。
“你這話說得很讓人厭惡。”樓歆冷笑著出聲。
她所做的一切都為她人做嫁衣了，還指望她保持平常心？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她能選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命，最後卻成為別人的了！
面對這一切，怎麼讓人不惱怒，只不過……
“不管你願不願意，憎恨也好，惱怒也罷，你都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玉笙寒蹙了下眉，心底有些不悅，若非他的原因，她早就已經死了，重歸於天地之間，又怎麼會有機會過得永生，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她所要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將自身功德分與清兒，承受清兒所要歷經的苦難，助清兒完成使命，最後便可自由了。
從此以後，她擁有漫長的壽命，甚至還可以與天同壽！這有什麼不好的？
“我既不惱怒也不憎恨，我只是討厭你們的自以為是。”凝視著玉笙寒，樓歆幽幽的說道，“自己沒有本事渡過這些，就找人來頂替，奪取別人的功勞，這樣的一個人能走得遠嗎？”
玉笙寒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都是不悅之色。
“一個人若沒有經歷一番磨難註定難成大器，就好比一塊玄鐵，也是要經歷烈火焚身，千錘百煉之後才能鍛造成一件法器。”樓歆笑了笑。
微頓，她又說道：“然而不是所有的玄鐵都能熬過這個過錯，有的在中途就化成灰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經歷這些，那怕再好的玄鐵，終究只能做一塊廢鐵！”
“閉嘴！”玉笙寒目光一冷，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怒氣。
清兒她不需要這些，她只要功德圓滿就可以脫離這樣的命運！
既然可以減少這些痛苦，為何不呢？傻子才會一步一步的去走。
樓歆看了他一眼，在心底冷笑一聲。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這世間卻還是有不少的人可以走捷徑的。
他們生來就擁有這樣的權利，別人嫉妒不來，即便嫉妒也沒有用，是會讓自己更加鬱悶而已。
壞了自己的心情，別人卻沒有損失什麼，這樣做太不值了。
看到玉笙寒已經生氣了，樓歆頓時感覺心裡舒暢了許多。
片刻後，玉笙寒冷笑一聲，道，“你說這麼多，是想讓本尊切斷你與清兒的羈絆吧，本尊可以告訴你，只要清兒一天沒有擺脫這個命運，你們之間的羈絆就不可能切斷！”
“你隨意，我來只是想確定這事而已，從來沒想過你會幫我什麼。”樓歆一點也在意的說道。
玉笙寒聞言，深呼了口氣。
對上樓歆這毫不在意的態度，他忽然有種挫敗感。
他不畏懼對方索求什麼，他堅信對方提出的條件他都有能力辦到，但是如今對方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就讓人無從下手了。
這世間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因果迴圈，如今看來他們好似互不相欠，但是當她重獲自由後，反而是清兒會欠她一個大因果！
這因果不會隨著她的死去而消散！為了保證清兒以後不被這份因果所累，必須儘快償還。
葉玄觴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揚起，這個發展有點出乎他的預料呢？本以為她處處受制於人，因當，會處於不利的地位，沒想到……
“你以為這樣本尊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玉笙寒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