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你還真的不能拿我怎麼樣。”樓歆笑了笑，“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而我對你們一無所求。”
玉笙寒聽了這話，身子不禁一僵，薄唇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看著樓歆，臉色陰沉起來，心底雖然惱怒至極，但是他真的不敢把她如何，甚至還要確保她性命無憂，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深深呼了口氣，玉笙寒一拂袖，陰沉著臉離開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樓歆嗤笑一聲。
一個一個的明明是有求於人，還在人面前擺架子，真以為自己本事大，就能奈何她了？
她若是一個不高興，可以讓他們的心血都白費，讓他們不得不從頭再來！
“你還真是有能耐，居然把人氣走了。”葉玄觴忽然開口。
“這不是明擺的嗎？點破他們的動機，又威脅他們，讓他們惱怒又不敢對我出手。”樓歆冷冷的說道，“換作是你，你會如何？”
頓了頓，她又補充著道：“被一個你眼裡的螻蟻般的人威脅，可偏偏又不能將對方給殺了。”
她雖然沒有能力殺了對方，但是卻有的辦法噁心對方。
讓對方每時每刻都在體驗：我看不慣你，卻又不能殺你，甚至還要保護你的心塞之感！
葉玄觴沉默著，這樣的感覺的確是讓人無法接受，不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笑了起來。
樓歆眯了眯眼，又四處看了下，至於那血月上的秘密，她也沒有心情去研究了。
逛了一會兒後，樓歆就拿出自己的長劍，準備練劍法。
這裡的靈氣不充沛，想修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練劍的話就沒有那麼多要求了。
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拿出一顆丹藥服下，一念一動，就恢復她本來的容貌。
隨即，她握著長劍便舞動起來。
葉玄觴凝視著那抹身影，目光微微一動。
那纖細的身姿，在這小小的天地間來回飄動，身姿飄逸，劍氣凌人，氣勢洶洶。
看到那劍法中已經有了劍意，葉玄觴微微一笑，目光裡湧出幾分異樣的情緒。
勾了勾唇，葉玄觴感覺到自己的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滋生，那種感覺似乎挺不錯，他也就任由那種情緒的生長。
活了千餘年的他，很清楚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感，也很清楚樓歆對他的態度，但他依然放任自己的情感。
許久之後，樓歆收劍駐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轉身就看到葉玄觴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
見樓歆回身，葉玄觴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凝視了許久。
注意到葉玄觴的目光，樓歆眉頭一挑，“你有事？”
葉玄觴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喜歡你真實的模樣，以後就不要用易容丹了，更不要易容成那樣妖.豔的模樣。”
那種模樣最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他可不喜歡別人將太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讓他一個人注意到就好！
“在北冥界，用那樣的容貌最好，不會引得太多人懷疑什麼。”樓歆不在意的道。
葉玄觴的眼神太明顯，可即便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事她始終是不會順著他的意願。
明明知道不可能給他想要的，又要給人模糊不清的答案，這是人幹事？
葉玄觴聞言，眉頭一蹙，最後無奈一笑。
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卻要假裝不知道，這樣的結果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片刻後，他斂住思緒，看著那邊靜坐沉思的樓歆，心底盪漾一絲波瀾。
即便她不會去愛他，但若是可以一直這樣相處，也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