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說什麼道歉的話，就顯得虛偽了，對於給你帶來的苦難，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冰清柔聲說道。
“彌補？”聽了這話，樓歆挑了挑眉，“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也不要過後討什麼彌補，傷害就是傷害，再怎麼做也彌補不了。”
說什麼不虛偽，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既然說不虛偽，就別談這些事！
冰清抿了抿唇，良久才緩緩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接受，我會盡我所能對你補償的。”
樓歆輕笑一聲，對冰清的話不置一詞，心裡卻是嘲諷得很。
再多的補償都不及立即斬斷她們的羈絆來得要好，可她怎麼看，也不見得冰清有這個意思。
冰清這是想讓她完成剩餘的使命吧？
看到樓歆這個神態，冰清有些慌，她願意補償對方，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一來是為了消除因果，二來也是穩定彼此的關係……
她目前還需要對方的幫助，若是把關係弄得太僵，對她是很不利的。
樓歆沉默了一會，忽然她露出一抹笑容，幽幽道：“既然你這麼執意要補償我，那便斬斷我們之間的羈絆，將屬於我的功德歸還於我。”
“這……”冰清有些遲疑，不敢直視樓歆的目光，“那功德已經融入我的元神裡，無法歸還，至於這羈絆……”
“我暫時還沒有能力斬斷……”冰清緩緩的說道，語氣有些無奈。
“暫時？”樓歆似笑非笑的看著冰清，眼底閃過一抹嘲弄，“你是想說你功德未滿，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斬斷？”
見樓歆一下子就想到這點，冰清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事實她無法否認，也否認不了。
雖然並非出至她的本意，但結果如此，由不得她不承認。
樓歆眉頭一挑，見冰清如此坦然的承認，心底對她的意見倒也沒那麼大了。
“當真沒有其他辦法斬斷？”樓歆眉頭緊蹙。
斬不斷的羈絆，那她的這一生就等於為別人而存在，為別人而活，這樣的生命有什麼意思？
冰清失笑著搖了搖頭，眼底有了一些憂傷。
冰清輕嘆一聲，“我並非想欺騙你，是真的沒有辦法，這具身體做為我在下界的容器，被烙下特殊的印記，只有功德圓滿，我才能脫離這肉身，從重返上界。”
樓歆微微一訝，她本以為這一切皆因雲霄而起，他的身份必然特殊，說不定是上界之人下來歷劫的，確沒想到冰清也是！
若是如此……那雲夢瑤呢？
她生來就擁有這個世界不該存在的神器仙府？她是不是也一樣？
其實雲夢瑤並非什麼天選之人吧！她也一樣是上界的人。
想到這點，樓歆啞然失笑。
一個小小的世界裡，莫名出現三個上界歷劫之人，只是苦的其他人跟著他們受罪，他們若是無法成功渡劫，這世界的人是不是永遠要重複著同樣的人生？
到底是手掌大權，主宰塵世生死的上界之人。
這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只是為了他們而存在，只要他們能歷劫成功，其他的在他們眼裡算不上什麼。
恍惚之間，樓歆有了一種天下為盤，蒼生為棋的悲涼之感。
想了想，樓歆詢問著道，“你是什麼時候至知道這一切的？按理來說，你們既然是要歷劫的，不是應該忘記以前的一切嗎？”
樓歆這話一出，不禁冰清詫異，便是葉玄觴和玉笙寒也驚訝不已，不禁紛紛看向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