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愣了好一會，苦澀一笑，抬頭看了看那血月。
許久之後，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在進入洪荒絕殺陣後，神魂消散前，才想起了那些事，也因此有辦法儲存一縷殘魂。”
冰清說起這些，語氣有些悲涼，那兩段記憶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實在是……
她無法接受她敬愛有加的師尊會做出那樣的事，那兩此的事她很絕望，卻又沒有能力反抗。
看著以前那般冷清而睿智，公私分明的師尊，為一個女人變得昏庸無腦，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個女人，她很是失望。
對於後來他的決定，她不怨，只是已經失望透了。
一直沉默的葉玄觴，在聽到這話後看向冰清，洪荒絕殺陣，是上古時期的陣法，居然有人能擺出來？是雲霄做的嗎？
他記得要開啟這個陣法，需要祭獻一名純陰女子，不然那陣法可是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摧毀的。
想著，他忍不住多看了冰清一眼，心知樓歆是純陰之體的他，在聽到這個陣法的名字後，就知道冰清是被犧牲的那個。
也不知道他以前和她又沒有交集呢？
既然是純陰之體，應該會被他盯上的吧？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看向樓歆，卻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心底不禁有些懊惱。
“你想起了那些，難道沒有辦法快速修復自己的神魂？還任由玉笙寒抽走你的魂魄，讓我入住，替你來完成這些？”樓歆詢問著道。
冰清聞言，目光微閃，看著樓歆時，眼裡多了幾分歉意。
“那個時候我的確是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是打算放棄了，只是……”冰清注視著樓歆，笑得有些悲傷，“只是你的到來是我始料不及的。”
樓歆靜靜的看著冰清，目光平靜得很，也不知道信沒信對方的話。
“當初我本打算抽出自己的神魂，放棄這次歷劫，只是……”只是沒想到最終為造成這樣的一個結果。
她一離開，樓歆的靈魂就進入那身體，因為契合度很高，她便頂替了她。
那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再奪回那身體，思慮再三，她便將自己的三成力量封印在那身體裡，這樣可以在某些時候保護那個陌生的靈魂。
說到這裡，樓歆不得不放棄心底的那絲僥倖。
看來目前真的沒有辦法了，這樣的感覺真特麼的不爽！
沉默了好一會，樓歆忽然問道：“你究竟還差多少功德？”
聞言，冰清一愣，沉默不語著。
還差多少功德？
凝視了樓歆許久，看著她那平靜的眼眸，冰清緩緩說道，“你應該也是知道了那兩世的事吧，也因該清楚一百年後的那場浩劫……”
她上一世就是在那場浩劫裡險些葬生的。
而那些人也因為化解那邊浩劫，最後輕易地飛昇了。
最可笑的是，那場浩劫明明就是雲夢瑤造成的，最後功德最大的確是她！
樓歆冷冷的看著對方，心裡自己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的胃口還真夠大的！”樓歆冷冷說道。
冰清輕笑一聲，沒有反駁什麼。
葉玄觴目光微微一閃，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一百年後，究竟會發生什麼呢？看她們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發生了。
“你們可真是會使喚人，憑藉這點羈絆，就想要別人幫你攢功德？這事未免太便宜你們了。”葉玄觴忽然譏諷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