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肩膀跪在蕭勿面前。
人群中的莫允修卻是神色疑惑,眉頭隱隱皺著。
“何故縱火?”蕭勿身邊的韋厭抱著劍立在三人跟前。
卻見那布衣男子上前一步,對著蕭勿行了一個官拜大禮,伏地道:“下官尊州刺史章鶴,拜見攝政王。”
“尊州刺史?”
“那個被山匪控制,又從山匪手中逃出來的尊州刺史?”
“尊州距離京都尚有些距離,一路逃來確實不容易。”
身邊大小官員在竊竊私語,那些時日尊州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京都傳開來。
只是他們還不知,蕭勿已將那些山匪抓住了,並且供認了殺害戶部尚書的事實。
蕭勿眉心微跳,到處沒有找到的人,竟悄悄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來,也不知是自己手底下的人翫忽職守了,還是對方身後的人過於隱身匿跡了。
還穿著一身喜服的蕭勿,在這暗夜裡有些神色不明。
“臣是逃命來此,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攝政王賜臣一條活路。”章鶴伏地叩首,他身邊的妻女也朝地上“砰砰”磕頭。
這話,在別人眼裡,章鶴是從山匪手裡逃的命,而在蕭勿眼中,這卻是逃的朝廷官員手裡的命。
章鶴一家三口逃來了京都,第一件事沒有去面聖,那是知道有些事情面聖無用。
尊州鹽井是大鄴朝的大動脈,而戶部那邊卻說尊州已有三年未進京核對賬目,就算是山匪控制,也不敢做出如此吸引京都官員注意的事情來。
他猜測,章鶴應是手中捏了什麼東西,怕被滅口,才選擇用這個方式,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投靠了攝政王。
此時此地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蕭勿朝韋厭視線點了點,韋厭便提劍將二人帶離了現場。
眾人此時皆散去,卻見莫允修還站在原地。
蕭勿沒看他,準備回府,莫允修一步上前,恭敬頷首,“恭喜殿下新婚,祝殿下與夫人鶼鰈情深永不分離。”
蕭勿駐足,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莫允修:“該宅子,原是下官在數日前,從一個商販手中購買。”
他本可以不說的,只是蕭勿總會查出來,查出來再去解釋房子裡為什麼著火,為什麼會跑出來三個人,就不太好解釋了。
“下官家中沒什麼人,瞧這宅子小巧,就覺得很適合自己,所以買來是打算自己去住的。”
蕭勿:“原來是嫌棄狀元府太大?此等要求你大可以向陛下提出來,還能不滿足你?”
莫允修:“並非如此,後來又想,若是將來娶了沈二姑娘回家,這等小宅子又恐委屈了她,於是就先閒置在此。”
他又有些汗顏,尷尬道:“只是……只是昨日,攝政王妃將下官一片美夢打破,本想過段日子還是來修整一下這裡,今日真沒成想會出這等事。”
“想來這把火也著實蹊蹺,廢棄屋宅裡也沒什麼鍋爐火灶,殿下恐怕也得好好徹查一番了,燒了下官的宅子無妨,但若是燒到了王府裡,那就糟糕了。”
蕭勿輕笑出聲,“那是不知,為何狀元郎大人要將這宅子,買在了本王的對街?”
“拋開今日意外不談,狀元郎對此可有更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