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不過是為首向月乞巧罷了,竟這般張揚,公主都未曾這般裝扮呢。”
“顧家大小姐的繡功在這些世家女眷中也算不上上佳,怎麼今年討巧竟會選她呢?”
“你也不瞧瞧今年負責宮宴的是誰,為何是她這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顧婉今日之舉不過瞬間便引得他人議論,蕭明珠對此倒是有了幾分興致,瞧著顧婉的方向,把玩著掌心的夜明珠。
而面對這些議論顧婉到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是些只會躲在暗處議論的鼠輩罷了,還算不得讓自己因此而發怒,倒是丟了自己的面子。
她面上帶著笑,落落大方的便入席等著今年的討巧。
未能瞧見自己所想要的畫面,蕭明珠無趣的將手上夜明珠隨意丟在一旁,望著眼前吃食便是輕嘆了一口氣。
落座時顧婉的目光掃過眼前席位,在瞧見顧元昭時便是一頓,看著她與蕭明珠身側席位,方才還笑著的表情一頓,轉瞬間便一副不悅神情。
她是何時同蕭明珠這般要好的?
一個歌姬所出庶女,竟敢勾上皇室,她也配?
想著顧婉藏著袖中的手便緊握成拳,面上表情倒也無法保持先前那般從容。
瞧見對方這副模樣,蕭明珠也來了興趣,順著視線便落向了顧元昭的身上,手撐著下顎,饒有興致的瞧著這出戏。
顧婉還未有何動作,便被蕭茹伸手按下了她的手,她偏頭對上母親的視線,這才稍緩和了些許。
而這場宮宴才剛開始不久,便傳來青瓷落地的聲響,舞樂聲一瞬間便停了下來,樂師的舞姬紛紛跪地等候寧帝接下來的意思。
“倪卿這是在做什麼?”
寧帝把玩著手心的琉璃盞,瞧著鬧劇之源似笑非笑的開口。
而倪學士則是朝著寧帝的方向跪地叩首道:“臣的小兒慘死,還請陛下為臣冤死的孩兒討個公道!”
他聲音漸大了起來,字字泣血,而寧帝見此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座下的官員見此則頗為上道出言勸阻。
“倪大人既有冤自是有大理寺接手,怎會鬧到陛下面前,虧你還是學士,竟是連這規矩都忘了。”
話裡話外都在說他此舉不妥呢,倪學士自是咽不下這口氣,朝著寧帝的方向又猛地叩首上幾下。
“若是大理寺能做主臣自是不敢鬧到陛下眼前,可殺害小兒的卻是身份顯貴,竟是連大理寺也不敢判上半分,陛下……”
他頓了下,額猛落上青石路,朗聲道:“請為臣那冤死的孩兒做主!”
染了哭腔的話語一出也讓大家面面相覷起來,誰人不知這倪學士老來得子,平日裡慣是寶貝的厲害,不日前才身死於護城河內。
斂屍時他便口口聲聲咬死是顧家所為,對此都大病好幾日,接連申冤無望後本以為認命了,誰能想到今日會這般大膽,都鬧到陛下跟前了。
本來還在大快朵頤宴會糕食的顧成燁在聽到這話時都愣住了,拿著糕點的手也頓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