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岳母,岳父,是我和秋郎二人性情不合,覺得與其勉強相處,不如早些分開,還望岳母大人原諒。”柳憶安替秋川白開脫道。
“好孩子,是不是川白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生氣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見柳憶安替自己兒子開口,秋思雨覺得事情還有轉機,便拉住了柳憶安的手央求。
“秋郎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們二人實在不合適,想來是命中沒有妻夫的緣分,秋郎將來一定能尋到更好的歸宿。”
秋思雨顧忌柳憶安的身份,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反駁什麼,轉頭對著秋川白吩咐道:“既如此,你收拾東西,同我回家吧。”
“是,孩兒這就去。”
回臥房的路上,秋川白讓華來去醫館將方輕塵叫回來,畢竟他是自己表弟,他回到秋府,方輕塵也沒有住在這裡的理由了。
廳堂裡,曲氏拉著秦氏的手,“賢弟,就算孩子們和離了,也不影響你我兩家的關係,我們還是朋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開口便是。”
“賢兄說得是,孩子們就算和離了,也不影響我們的關係。”秦氏知道自己的妻主還想和柳府搞好關係,便笑著應和道,“秋家與柳家一向交好,這一點並不會因小輩的婚事而改變。”
柳憶安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幾個長輩努力尋找體面話來掩蓋這段不堪的婚事。大家都清楚,這場婚事的驟變只會讓兩人家從此更加疏遠。
幾個人正說著,方輕塵回來了。
“家主,主夫,姑姑,姑父,”方輕塵向在座的長輩挨個問好,“輕塵來遲了,望各位長輩見諒。”
“無妨,你回來了就快去收拾行李吧,等會隨我們一起回秋府。”秦氏打量著方輕塵,思索著秋川白突然和離同他有沒有干係。
方輕塵沒有應下,而是突然跪了下來,緩緩伏下身子。額頭觸地的瞬間,黑色的髮絲滑落到頭側,遮住了他的側臉。
“輕塵既已入了柳府的戶籍,便是柳府的下人,輕塵想留在柳府報答姑娘的恩情,還望姑姑成全。”
方輕塵的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後的大門傳來聲響,來人是秋川白。
“表弟什麼意思?表弟是不願意隨我回秋府嗎?”秋川白一步步走進,語氣冰冷。
“輕塵感謝表兄當日挺身而出,只是如今輕塵早已下定決心,此生要跟在柳姑娘身邊,還望表兄理解。”
秋川白揪住了方輕塵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那是我的妻主,你憑什麼跟在她身邊。”
“如今不是了。”
“啪”的一聲傳來,秋川白一巴掌扇到了方輕塵臉上。
方輕塵側過臉,白皙的面板迅速浮現出一片紅痕。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閃。
“若表兄生氣,便再多打幾下吧。”方輕塵緩緩開口。
在場的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柳憶安趕緊攔在兩人中間。
“你們在鬧什麼?”柳憶安厲色道。
“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秋川白的嗓音發緊,看向方輕塵的眼中帶有怒意,“你是不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方輕塵搖頭,“我從未算計過表兄,也從未想過介入你和柳姑娘之間,更沒想過替代表兄的位置。”
“你!”秋川白本想繼續質問,可就在他即將開口的瞬間,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你是想留下來,卻不知道柳府願不願意留你。”
說完,在場所有人看向了柳憶安,等待著柳憶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