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綠川光靠在牆上,鮮血染紅了牆壁,牆壁冰冷的溫度凍得他一個機靈,大腦更加清醒。
雖然沒見過,但對方能叫出他的名字,又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毫無疑問,這也是組織的人。
“去死,你去死啊!”服務員將手上拿著的保溫瓶狠狠砸向綠川光。
綠川光連忙躲開,保溫瓶砸碎在牆壁上,裡面的液體濺到了綠川光的手臂上,疼得他一個哆嗦。
與此同時,牆壁響起了“呲呲”聲,漸漸析出白色的粉末。
那雙貓眼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猛地瞪圓了。
是濃硫酸!
回過神來,綠川光迅速掏槍,卻感覺身後一道勁風襲來,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
大腦一陣悶痛,綠川光的身體朝旁歪倒,視線的余光中,之前想碰琴酒反被他收拾的外圍成員正舉著花瓶笑得猙獰。
剛剛入夜,遊輪第二層的甲板上,此時正無人。
兩個外圍成員配合默契,迅速將一塊石頭綁在綠川光的身上,聯手抬著昏迷不醒的綠川光丟進了海里。
眼睜睜看著綠川光被海水吞沒,兩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偽裝成服務員的外圍成員說道:“炸/彈還有二十分鐘爆炸,我去找琴酒大人!”
“好,我去開救生艇!”另一人也很快說道。
兩人迅速分工,才要行動,一發子彈卻命中了“服務員”的胸口。
這是致命的一/槍。
另一人猛地抬頭,就見琴酒正冷著臉朝他們走來,黑色的大衣在海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明明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但他的眼神卻沒有恐懼,只有對那觸不可及的月光濃濃的迷戀。
“琴酒大人!”
他上前一步,被一槍打在膝蓋上。
外圍成員頓時跌跪在地上,明明疼得額頭都在冒汗,卻死死咬著下嘴唇不肯喊出來,反而從唇齒間溢位了惡鬼一般的陰鷙笑聲。
“嗬嗬嗬——”
外圍成員笑著,突然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彷彿迎接擁抱一般迎接死亡。
“我將他丟進大海了,無論如何,這次是我贏了!”
“那你也去死吧。”琴酒毫不留情,對準他的額頭扣下了扳機。
一秒都沒有去看男人死不瞑目的眼神,琴酒快步到了甲板邊緣,順著海面朝下往。
遊輪速度很快,短短時間,已不知又航行出多遠距離,更是找不到綠川光半點身影了。
“琴酒大人,綠川呢?”安室透來得遲些,見到這一幕大腦“轟”地一聲,難以置信地順著琴酒的目光朝海面望去。
難道……
“安室,去找救生艇,遊輪被放了炸/彈,還有二十分鐘就會爆/炸。”琴酒吩咐了一句。
身後全無動靜。
琴酒回頭看了安室透一眼,就見他怔怔地望著大海,眼神甚至有些渙散。
“安室透!”琴酒提高音量。
安室透這次回過神來,強忍著幼馴染已死的悲痛點頭:“是,我立刻去找救生艇。”
“綠川彙報,柴野司答應了合作,務必保證柴野司的安全。”琴酒下達命令,然後在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中脫掉了自己的大衣,又一把扯開內裡白色的襯衫隨手丟到地上。
“琴酒大人,您這是……”
沒有回應,琴酒從甲板一躍而下。
流暢的肌肉線條讓他在半空中靈活轉體,以一個優雅的姿勢華麗入水,甚至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宛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在安室透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琴酒已經徹底消失在海面上。
“琴酒——”
安室透超大喊嘶吼出他的代號,可大海平靜無波,已經連對方半點影子都見不到了。
發生了什麼?
琴酒他去救hiro了嗎?開什麼玩笑!
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又是在晚上,即便安室透和綠川光是幼馴染,也實在難以想象琴酒會跳下去救人?他是瘋了嗎!
雖然……但是……
好想也跳下去啊。
安室透狠咬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痛感令他回神。
沒有時間了。
他必須儘快疏散人群,帶著所有人上救生艇,遊輪馬上就要爆炸了!
安室透咬牙,最後又滿懷期待地看了眼大海,轉身朝播報室跑去,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