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灑落,為琴酒銀色的髮絲也渡上幾分熔金色。
斜倚著牆壁,琴酒低頭點上一根菸,不遠處的綠川光與安室透被圈入菸圈,在忽濃忽淡的煙霧中附耳交談。
真親近。
琴酒冷笑,看著安室透的眼神越發涼薄,組織的人慣會演戲,尤其是情報組的人渣,看他表面笑得這樣燦爛,心裡邊恐怕不知道怎麼計劃著給綠川光使絆子呢。
“大人,竟然真的是您!”有人從不遠處匆匆趕來,看著琴酒的眼神充滿了熱切:“我昨晚看見大人還以為看錯了,命運之神還真是眷顧我,竟然讓我再次見到了大人!”
琴酒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大人,您或許已經不記得我了,之前我負責為您開車……”
“給我開車的不是你。”
那人一滯,不甘心地壓低了聲音:“那次伏特加大人有事,我臨時為您開車。”
琴酒沒想起來,畢竟像是這種“臨時工”他見得太多了,不可能每一個都能記住。
男人的眼神有些痴迷,琴酒沒有再回他的話,他竟鬼使神差般朝著琴酒的長髮伸出了手……
一隻手,鐵鉗般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痛得悶哼了一聲,看著突然走回這邊的綠川光,不甘又怨恨地瞪著他。
綠川光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朝後一擰,幾乎要將男人的腕骨掰斷。
“啊——”
男人終於再也忍不住,從唇齒間溢位痛呼,整個人也跪倒在了琴酒面前。
綠川光卻用另一隻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將男人拖進無人的角落,臉上仍笑吟吟地:“噓,不要影響到其他人。”
“唔……嗚嗚——”
“一點家教都沒有,沒人教過你不要對人動手動腳嗎?”綠川光將人甩飛到牆上,又在對方反應前狠狠一記膝撞砸到了他的腹部。
“嗯——”
男人又是一陣悶哼,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大滴的汗珠順著額髮滑落。
綠川光輕蔑地哼笑了一聲,轉身毫不在意地離開了。
一邊朝琴酒走去,一邊拿出溼巾擦乾淨手,綠川光乖巧地站到了琴酒面前。
“都談完了?”
“嗯,安室去查他的安保情況了。”
兩人簡單交流,誰都沒有再提剛剛動手動腳的外圍成員一句,好像對方只是不值得在意的螻蟻。
遊輪將會進行為期一週的海上狂歡,所有開銷由遊輪的主人柴野司負責,他也是綠川光考核任務的目標。
柴野家擁有霓虹最大的海上運輸船隊,組織希望可以透過柴野家的船隊進行運輸,綠川光這次的任務便是與柴野司進行談判。
如果對方同意對大家都好,如果他不同意,綠川光就要負責殺了他。
一隻花皮球跳了過來,就要砸到琴酒的身上,被綠川光伸手接住。
他沒有生氣,反而溫和地看向怯生生望著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約莫五六歲,短而柔順的黑髮上左右兩邊分別夾了兩隻漂亮的蝴蝶髮卡,就好像兩隻靈動的蝴蝶落在髮絲上。
“對、對不起。”
短促的道歉後,小姑娘害羞地低下了頭。
“玩球要小心。”綠川光將球遞了回去。
“謝謝叔叔。”她看著有些怕人,道歉的時候都不敢看人,接過球后便顛顛跑開了。
“你喜歡孩子?”琴酒問。
綠川光回頭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地點頭:“你不覺得小孩子充滿了生命力嗎?長期在腐朽的地方待著,人也會變得腐朽,作為一個正常人,我當然還是更喜歡充滿生機的東西!”
在琴酒面前表露善良的一面,綠川光並不緊張,畢竟他在組織立的就是不好惹的老好人人設。
平日裡看起來像個好好先生,但若是真惹到了他,就像是剛剛那個想碰琴酒的臭蟲一樣,可是會看到他溫柔又變態一面的。
“青春啊,真想回到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候。”綠川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你的童年很無憂無慮嗎?”
綠川光一頓,仔細觀察琴酒的表情,好像他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深意。
綠川光於是也張口胡說:“嘛,做爸爸媽媽懷裡的乖寶寶,總要比當牛馬好,你覺得呢?”
琴酒說不出話。
做爸爸媽媽懷裡的乖寶寶嗎?可那樣的時間,對於諸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