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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門外傳來些微的響動,似乎是上樓時難以避免的、層層疊疊的回聲,費奧多爾的視線挪向了門口。
&esp;&esp;“又有客人來了。”費奧多爾開口陳述道,方才冷然的神色消失的乾乾淨淨。
&esp;&esp;“真是讓人久等。”太宰也如此評價,他臉色慘白,在麻醉毒的影響下,明明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然而聲音卻沒了虛弱的樣子。
&esp;&esp;費奧多爾側目看向太宰,沒有說話。
&esp;&esp;倏地之間,呼嘯的風席捲了整個會客廳,太宰抬起了頭,費奧多爾也尋著動靜轉了身。
&esp;&esp;身後的寶石屋如同鏡子般碎裂,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esp;&esp;幾乎可以用□□感受到的、龐大而稠鬱的異能力一圈圈的席捲包裹,寶石屋本身也被納入其中。建築轟然倒塌,發出了不小的響動。
&esp;&esp;腳步聲顯得急促起來,聲音越來越近,終於,骸塞破損的大門被“啪”的一聲推開。
&esp;&esp;與異能力少年長相一模一樣的、明顯是真人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與之一起前來的,還有另一個費奧多爾。
&esp;&esp;這場劇目的隱藏角色禾澤釋之助,終於是出現了。
&esp;&esp;——真是擁擠。
&esp;&esp;受到麻醉毒影響,太宰對事物的評價也變得簡單直白。
&esp;&esp;費奧多爾淡淡的望著眼前因著急而呼吸粗重的少年,他的身後是優哉遊哉慢吞吞走來的『自己』。
&esp;&esp;水果刀順著鬆弛的指節掉落到地上,發出“噹啷”一聲。
&esp;&esp;費奧多爾退後一步,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esp;&esp;·
&esp;&esp;紅色的霧氣無休止的翻滾著,僅僅半分鐘不到就將半個日本籠罩其中。異能特務科的指揮艦位於異能霧籠罩不到的高空,為了資料的準確性也不得不繼續抬升。
&esp;&esp;巨大的、無數異能力構築成的『龍』就盤臥在著翻湧的霧中。
&esp;&esp;指揮艦的艙門在港口乾部的命令下開啟,他們很快要到目的地上方了。
&esp;&esp;“情況有變,中也。”此時,指揮室的聲音順著對講機的擴音器傳送到艙門口。安吾冷靜的聲音總是讓做事幹脆利落的中也感覺厭煩。這樣的厭煩或許有一部分出自於安吾的身份——比如說他如今是異能特務科的搜查官,而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更多的……沒有更多的了。他就是不滿意安吾是特務科的調查員。
&esp;&esp;如今情況特殊,中也還是給了他些耐心,他一邊聽著,一邊慢條斯理的扯著手套,並沒有不耐煩的打斷什麼。
&esp;&esp;“我們檢測到的特異點……有兩個。”安吾艱澀的將這句話說出。
&esp;&esp;中也扯手套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又幹脆的整隻扯掉。
&esp;&esp;“是麼,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他不屑一顧的說道,彷彿面對兩個特異點也只是些砍瓜切菜的小事,對講機那頭的安吾似乎打算說些什麼,但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一併被打斷了,“冷靜點吧,教授,收起你那多餘氾濫的擔憂,既然都叫我來幫忙了就沒必要猶豫,還是說你開始看不上你選擇的重力了嗎?”
&esp;&esp;“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搜查官先生說道。單薄的反駁只得到了幹部先生的冷哼。
&esp;&esp;“……中也君,太宰現在生死未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的。”安吾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放緩了語氣開口說道。他很難表達他的擔憂,並不是對失敗的擔憂,而是對中也個人的擔憂。
&esp;&esp;可是,他沒有擔憂的資格,因為中也面臨的危險,正是他用人情換來的。
&esp;&esp;“我不關心。”幹部先生的發言乾脆利落。
&esp;&esp;“可以嗎?作為報酬的我的性命你還沒收走呢。”
&esp;&esp;中也“哈”了一聲,似乎並不領情。
&esp;&esp;“有點自大了啊,安吾。”他摩挲了一下對講機,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