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她,我們便解除婚約。”
白知微思忖一下,還是將貼身放著的玉佩拿出來,玉佩放在桌上放出輕微的響聲。“這個還你。”
原書中就是她的死纏爛打,非要和顧卓成親,才造成了悲慘結局。
她現在就要賭一把,她不信原書作者會把女主和男配的感情線,放在這麼早,她要一個乾淨的二人關係。
“我這次的任務便是護送她到建鄴,此女子身份現在我不便透露,你會喜歡你的任務物件嗎?一般人只會覺得那是個麻煩吧。”顧卓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玉佩上,“不過你如果現在想要解除婚約,倒是可以的。”
顧卓他確實是個麻煩精,她內心小人瘋狂點頭。
骨節分明的手橫跨八仙桌,伸到玉佩前,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
白知微快速將玉佩收進懷裡:“給了我的,我自然得好好留著,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顧卓像是早就料定了她的答案,手立刻便收了回去。
張荷抱著床大被子,領著他們到偏房,這農家小院總共兩間屋舍,除去這間和廳房連著的偏房,還有一間偏房處處透著怪異。
“看看姑娘你是和我睡一間屋子,還是……”張荷抱著被子,內心打著小九九。
她自然想這小姑娘和自己一間屋,等到夜黑風高,他們悄悄的將人擄走,待到天亮,只是半夜就沒看見人,這人也奈何不了她。
“自然和我哥哥一個屋子,我們在家也時常睡一個屋子。”白知微接過被子,雖然張荷給的傷藥是真的,飯菜也是真的,她直覺她不是好人。她頭一歪,“是吧,哥哥。”
“自然。”顧卓的語調波瀾不驚,已經不再會被她的一聲哥哥嚇住。
“那你們兄妹便住這邊屋子吧。”張荷掀開偏房的門簾,將他們二人迎進。
甜膩的脂粉味撲面,膩得她直皺眉。
一張樸實的木床,上方罩著青色的紗幔,床的左邊立著個雕花的櫃子,櫃子上擺放著十幾個花花綠綠的香料罐子,這濃烈的脂粉味便是從那散發開,右邊是扇緊閉的窗。
“沒想到張嬸還愛脂粉吶。”白知微拿起其中一個紅色小罐,放在鼻尖嗅嗅,濃烈的百合香氣。“真的好香。”
“閒來無事時擺弄擺弄罷了,你們兄妹二人就歇下吧,現在天色也晚了,我就在旁邊歇著,有事叫我啊。”張荷放下被子便離開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這剛認識半天的未婚夫妻,白知微自覺的抱著被子往地上一鋪,“你是傷患,我打地鋪。”
顧卓杵著刀走到床邊坐穩,見白知微大有就這樣歇下的意思,他瞟了瞟那堆胭脂香料,空氣中殘留的絲血腥味,夾雜在脂粉味中並不明顯,牆角處不明的水漬,再看了眼白知微,也不知道告訴她,她還能不能睡著。
白知微將被子一裹成蟬蛹狀,見他還坐著床邊一動不動,“快睡吧,明天我借張嬸的鍋燉雞湯給你喝。”
這一天實在困頓難耐,裹上被子,睏意立馬漫上,她沉入夢想。
顧卓望著她嬌憨的睡顏出神,白知微是在裝瘋賣傻贏得他信任?
那扇緊閉的窗也隔絕不了那令人噁心的視線,待到如跗骨之蛆的視線離開後。
他臉色稍霽,運氣一點,燭光熄滅,濃烈的香料停止變濃。